几日来沈碧君与郑妙言已经非常熟络,加上曾经共同经历的那次不测,二人更加密切,提及话来也轻松安闲了很多。
正殿之上,太后又伸出右手捏起眉间,精彩的护甲挡在面前,锋利的如同悄悄触碰便将皮肤割破。
“但是沈姐姐,你这一身如何和昨日看上去差未几啊。不细心看还觉得和昨日一模一样呢。”郑妙言打量着沈碧君,脸上暴露不解的神情。本日不该该做最美的衣裙打扮嘛。
沈碧君回身一看,郑妙言一袭鹅黄齐胸半臂襦裙活泼明朗,很有新意的发髻上恰到好处的缀着几支珠花更是添了几分娇媚。
沈碧君从未想过“不成”的路,她早已无路可选。
沈碧君最喜好初秋时节,天空湛蓝高远,只要几丝细细的云挂在天涯,暑气已经减退,清爽的风欢畅的游窜,仿佛六合之间都宽广了很多。
“妙言,你内心可想进宫的?”
“如何?不好嘛?”沈碧君弯起嘴角问道。
“可贵气候这么好,我出去逛逛。”
院子里的木芙蓉已经结了好大的骨朵,眼看就要绽放了,传闻这储秀宫的木芙蓉乃是最为宝贵的醉芙蓉,初开时洁白如玉,垂垂变成紫红色,如同醉酒的美人绯红的脸颊。
“姐姐天生丽质气质出众,天然穿甚么都好,只是妙言有些没想到。不过这翠玉色的确是与姐姐的气质最为符合。”
“司徒稚童,李莞尔,蕈苒,你们先跟我来。”
“我娘也说过如许的话,可妙言感觉就算家里万事承平,却日日了无生趣,也没甚么让人欢畅的。更何况,妙言迟早要嫁人的,这富朱紫家那里不是三妻四妾,也少不得宅内之争。身为女子,若想求得一心之人乃是人间第一难事!”
“太好了,跟姐姐一起去,我倒也不怕了。”
“眼看这秀女都走了大半了,如何还没轮到我们。”
郑妙言思忖半晌回道,“我也不晓得,家父向来把我管的很严,倒是在宫里这俩日安闲些。”
“mm的发髻梳的真好,莫非是彩旗给你梳的?”
郑妙言眯起眼睛,咧开嘴角暴露一排珠贝般都雅的牙齿,做出一副夸大的笑容,挽起沈碧君的手出了天井。
“全凭哀家做主?”太后听了这话愈产活力,“当初皇上偏要临幸那些贱婢,哀家如何劝止皇上都听不出来,现在皇上终究能够自主选妃,却用这话来敷衍哀家,皇……”
“姐姐看甚么呢?”身后郑妙言甜美的声声响起。
宇文歌想不通,为何后宫的女人年纪越大越恋慕这个玩意,他有些记念本身年幼时母亲的双手,细滑温润,母亲老是用那双手暖和他被秋风吹红的脸颊。
沈碧君内心策画着,司徒稚童封为皇后无庸置疑,那李莞尔如许的家世面貌定然不会落第,想来入了宫定然是皇后一派,她那样的性子,恐怕仗着与皇后交好定然是非常骄横,怕是青儿的死她会算在本身和郑妙言的头上,她倒是无妨,本也没筹算在宫里能有好日子过,只是这个郑mm心直又简朴,若真入了宫免不了被李莞尔架空……
上官嬷嬷一开口,严峻的氛围就覆盖在偏殿里,郑妙言不敢说话,只好冲着沈碧君挤了挤眼睛。
沈碧君轻声应和,她的目光穿过矗立狭长的朱漆宫门,瞥见那繁华的主殿一角。本日如果成了,她便要踏上这条没法转头的凶恶之路,如果不成……
沈碧君竟没想到这郑妙言竟看得如许透辟,看来是本身多虑了。
沈碧君带上最后一支珠花,对着银镜又看了看,便站起家来让如风再来给她理理衣裙。
“傻丫头,宫里如何会安闲,这里才是真的是非之地。”
“哀家晓得陛下内心不痛快,可这毕竟是在给陛下殿选枕边人。哀家说过,陛下中意哪家的女人,哀家不会禁止,可陛下这副模样算甚么?难不成只要那烟花柳巷的女子才气和你的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