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伯侯鄂崇禹向来是心直口快,嫉恶如仇,现在跟这多行不道的崇侯虎同桌用饭,免不了对他横眉冷对,言语冲犯。
见崇侯虎走远,父王方才言道:“鄂贤伯,如此作为未免过分了些。”
纣王看罢,更加恼火,狂怒拍案:“将此等逆臣枭首回旨!”军人领命,将三大诸侯悉数拿下,推去午门。
纣王杀妻一事对四大诸侯严格封闭动静,也不晓得父王是如何想的,假装不知,还与其他三大诸侯饮宴。
姚福也不游移,将本身所知之事悉数说了出来――姜皇后如何惨死;两位殿下又是如何被大风刮走;纣王有为何动了杀众诸侯的心机。
姜桓楚听罢,仓猝问道:“姜娘娘何为屈死西宫?”
姚福见三侯严肃,哪敢坦白,叹道:“是非只为多开口。三位千岁爷在上,这一件是奥妙事,小的是官家下人,因姜皇后屈死西宫,二殿下大风刮去,天子信妲己娘娘,暗传圣旨,宣四位大臣,明日早朝不分皂白,一概斩首市曹。彻夜小人不忍,不觉说出此言。”
虽是轻叹,然夜深人静,三位诸侯听的清楚,父王急命人将那驿卒拿来厉声问道:“方才是你说我等明日要血染市曹吗?”
姜恒楚奏曰:“臣镇东鲁,寂静边庭,奉法守公,他杀臣节,有何罪可知?陛下听谗宠色,不念德配,痛加惨刑,诛子灭伦,自绝宗嗣,信妖妃诡计妒忌,听佞臣炮烙忠良。臣既受先王重恩,今睹天颜,不避斧钺,直言冒奏,实君负臣,微臣无负於君。望乞见怜,辨明冤枉,生者幸甚,死者幸甚。”
“鄂崇禹,你欺人太过!”哇丫丫丫,说话间崇侯虎就要跟鄂崇禹冒死。东伯侯姜恒楚见状,仓猝架住崇侯虎。
孤晓得,小弟是云中子徒儿转世,为的就是能有一个合法且显赫的身份,参与今后大战,掠取他们神仙丁中所说的气运,度过那所谓的杀劫。但孤还是挺恋慕小弟的,固然与孤同是棋子,可起码能肉身成神,得个长生不老,而孤只能在抱憾中度过平生。
姜恒楚听罢,晕眩不已,干脆有父王扶住才免得瘫倒在地,痛哭道:“我的儿,你好生命苦,好生命苦啊。”
崇侯虎极其不满,大呼道:“鄂崇禹你出言傲慢!我和你俱是一样大臣,你为何席前这等欺侮我?你有何能,敢劈面以诬言污我!”
就在三位诸侯饮宴甚欢时,一驿卒叹道:“千岁啊千岁,尔等彻夜传杯欢会饮,只怕明日是鲜红染市曹,不幸啊,不幸。”
父王见此,忙带着其他两大诸侯上奏:“具疏臣鄂崇禹、姬昌、侯虎等,奏为正国正法,退奸除佞,洗明沉冤,以匡不替,复立叁纲,内狐媚事;臣等闻圣王治天下,务勤实政,不事台榭陂池,亲贤远奸,不驰骛於游畋。不况湎於酒,不荒淫於色,惟敬修天命,以是六府叁事允治。以故尧舜不下阶,垂拱两天下承平,万民乐业。今陛下嗣承大统以来,未闻美政,日事怠荒;信谗远贤,沉沦酒色。姜后贤而有礼,并无失德,竟遭惨刑;妲己秽污宫中,反宠以重位,屈斩太师,有失司天之监。轻醢大臣,而废国度之股肱。造炮烙阻忠谏之口,杀季子绝慈爱之心。臣等愿陛下贬费仲、尤浑,惟君子是亲;斩妲己整肃宫闱,庶几天心可回,天下可安。不然,臣等不知所终矣。臣等不避斧钺,冒死上言,恳乞天颜,纳臣切谏,速赐实施,天下幸甚!万民幸甚!臣不堪颤栗待命之至,谨具疏以闻。”
两方言辞狠恶,父王自是从中补救,岂料顾上了崇侯虎,却漏了鄂崇禹。那厮骂别人行,别人骂他他却不能忍,拿起酒壶就朝着崇侯虎砸去,正打在崇侯虎脸上,浇了一身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