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听父此言,跪而言曰:“父王既有七载之灾,子当代往,父王不结婚去。”
接到圣旨的第二日,父王便调集了满朝文武于端明殿议事,对上大夫散宜生曰:“孤此去,内事托放大夫,外事托于南宫、辛甲。”又叮咛大哥说:“昨日天使宣诏,我起一易课,此去多凶少吉,纵不致损身,该有七年之难。你在西岐,须是守法,不成窜改国政,一循旧章,弟兄敦睦,若臣相安。毋得肆定见之私,便一身之好。凡有作为,惟老成是谋。西岐之民,无妻者,授予金银而娶;贫而愆期未嫁者,授予金银而嫁;孤寒无依者,当月给口粮,毋使完善。待孤七载之後,灾满天然荣归,你切不成差人来接我,此是叮嘱至言,不成有忘!”
说到广成子与赤精子这两位阐教“高人”,孤不得不平气他们的本领,连个门徒都教不好,统统宝贝都给了自个儿门徒,嘿,不但没助孤夺天下,还成了我大周介入天下的停滞,最后亲身出马清理流派。
炮烙岂辞心似铁,忠告切谏意如钢。
适时有一大夫名赵启见纣王如此不义,痛骂道:“无道昏君!绝辅弼,退忠良,诸侯绝望;宠妲己,信谗佞,社稷摧颓。我且历数昏君的积恶,皇后遭枉酷死,自主妲己为正宫,追杀太子,使无踪迹;国无底子,不久邱墟。昏君昏君!你不义诛妻,不慈杀子,不道治国,不德杀大臣,不明亲邪佞,不正贪酒色,不智坏叁纲,不耻败五常。昏君!人伦品德,一字全无。枉为人君,空坐帝位,有辱成汤,死有馀愧!”
“父王,七年以后,它便是一匹识途老马。孩儿但愿父王能骑着它,早日返来。”孤说完,就向父王跪下,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没过几日,纣王就派使者来西岐下了一道圣诏,诏曰:“北海猖獗,大肆凶顽,生民涂炭,文武莫知所措,朕甚忧心。内无辅弼,外欠协和,特诏尔四大诸侯至朝,共襄国政,戡定祸乱。圣旨到日,尔西伯侯姬昌速赴都城,以慰朕绻怀,毋得羁迟,致朕伫望。俟功成之日,进爵加封,广开茅土,谨钦来命,朕不食言,汝其钦哉。特诏。”
说来两位殿下被擒之处也是妙极:殷郊是在一座破败的轩辕庙中被擒,这岂不预示着人皇不再庇佑大商,大周兴实乃天命;二殿下殷洪,则是在老丞相商容府中被擒获,这虽说是孤的算计,不过此事灰尘落定也必是上天庇佑,商容之死乃是天意。
两位殿下被擒不久,商容也随之进朝歌面君,走时斥逐了家人奴婢,抱着死志。
纣王看罢奏本,大怒,这清楚就是指着他鼻子在骂,纣王作为一国之君怎会忍气吞声,立即将奏本撕了粉碎,命令道:“将这匹夫拿出午门,用金瓜击死!”
申公豹此人,绝无大要上那么简朴。
商容一死,孤既哀伤又欢乐,只能在这悠远的西岐,给商容敬上一杯送行酒。“老丞相,一起走好。”
商容虽去官归隐,然其在朝堂声望尚在,殷破败、雷开二人也不敢禁止他鸣钟伐鼓请纣王升殿。
两位殿下被擒回朝歌后就被推出午门斩首,岂料天作大风,将两位殿下抓了去,过了几年孤方才晓得,本来他二人是被阐教的广成子与赤精子救走,收为门徒了。
奏本如是说:“具疏臣商容奏为朝廷失政,三纲尽绝,伦纪全无,社稷颠危,祸乱己生,隐忧百出事。臣闻:‘天子以道治国,以德治民,克勤克戒,毋敢怠荒。夙来致敬,以祀上帝。’故宗庙社稷,乃得盘石之安,金汤之固。昔日陛下初嗣大位,修行仁义,不违宁处,罔敢倦勤;还礼诸侯,优恤大臣,忧民劳苦,惜民货财,智服四夷,威加遐迩,雨顺风调,万民乐业。真可轶尧驾舜,乃圣乃神,不是过也。不料陛下近时信赖奸邪,不修政道,荒乱朝纲,大肆凶顽,近佞远贤,沉沦酒色,日事声歌。听谗臣设谋,而陷正宫,人道乖和;信妲己赐杀太子,而绝先王宗嗣。慈爱尽灭,忠臣遭其炮烙惨刑,君臣已乖,大义已无。陛下叁纲污,人道俱乖,罪符夏桀,有忝为君。自古无道之君,未有过此者!臣不避斧钺之诛,献顺耳之言。愿陛下速赐妲己他杀於宫闱,伸皇后太子屈死之冤;斩谗臣于藁街,谢忠臣义士惨刑酷死之苦。群众仰服,文武欢心,朝纲整饬,宫内寂静。陛下坐享承平,安康万载。臣虽死之日,犹生之年,臣临启不堪惶悚待命之至!谨疏以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