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秋池与他干系尚可,常向他请讲授问,此时便走到他身边,低声将后果结果都说了一遍。
他极信得过三叔的品德,但也并未提及张眉妍和邓誉私会之事。
丫环赶紧会心肠将人扶住。
“二哥,我们有话先回家商讨完再做决定也不迟!”张敬不知事情生长到哪一步了,但亡羊补牢这类事情,越快越好。
张峦适时地开口道:“若张某没有猜错的话,此钗钗身之上,应纂刻有莲斑纹记,且有一个‘宋’字。”
“你们张家做事未免太不顾体统!”邓太太对张敬道:“且速速拜别,不然我便要报官措置了!”
这支钗他记得很清楚,一月前还曾见宋氏戴过。
邓誉严峻地叮咛下人:“从速去请大夫!”
张敬听得一皱眉。
妇人因张峦突如其来的发问而有着一刹时的愤怒。
妇人气极,将金钗塞到邓太太手中,便带着丫环当场拜别了。
他身着文人长衫,头顶结髻,罩棕丝网巾,本来气质高雅的一张脸上,此时写满了焦急和不附和的神采。
并且,就刺拉拉地站在大门口儿让人这么看笑话……
妇人气红了一张脸,冲邓太太道:“邓淑人先前将此钗赠我之时,不是说特地在万宝阁现打的金饰吗!”
不是稳住邓家的情感,带二哥回家吗?
张峦皱着眉,言简意赅隧道:“三弟莫要扯为兄后腿,本日之事为兄非做不成——他们邓家以蓁蓁的名声相挟,逼我退亲,还欲欺诈五千两。”
“就是,要报官就报呗!瞧瞧看官府如何判——”看热烈不嫌事儿大的百姓起哄道。
不过……他来这儿是为了甚么来着?
“二哥,你这是在作何!”
“连装昏的手腕都使得出来,邓太太当真令人大开眼界。”且品德差,演技也差,也就哄哄她年幼的儿子吧!
她咬了咬牙,抬手将钗拔下。
邓太太一听他这话,明显也愣了。
正不知如何是好的邓太太一瞧张家有人前来禁止,心底大松一口气!
可愤怒之余,余光得见邓太太神情古怪,再连络当下的景象来看,妇人岂另有不明白的事理?
“事到现在,邓太太还不肯承认吗?”张峦冷眼瞧着已经要站不住的邓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