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不听吗!
赵姑姑仿佛怕她被吓着,故而并不敢太靠前,只远远地站在一旁。
她看到父亲和三叔正跟一名陌生的男人在说些甚么,祖母坐在上首的位置,神采很丢脸。
上一世她被烫伤,此时还正在养伤,故而并未能如眼下这般亲身过来目睹这一幕。
张老太太眼皮一阵狂跳。
仍旧昏倒不醒的张老太爷被抬回了松鹤堂。
张眉寿这才记起来是如何一回事。
大夫不敢怠慢。
柳氏已经到了,大女人张眉娴也在,张眉妍传闻在祠堂跪了一天一夜以后已然病倒了,故而这会子没见到人。
宋氏见他一时半刻还走不了,就欲带张眉寿姐弟三人先归去。
这明显是伤到了头,不敢妄动,临时被安设在此处等候大夫前来。
这世上的死法千千万,他恰好选了一种最窝囊也最荒唐的死法!
“兄台可否将家父受伤的颠末详细奉告?”张峦也坐了下来。
未几时,张秋池带着一名挎着药箱的大夫疾步而来。
但祖父被驴踢了脑袋这类事,提及来毕竟让人印象深切……现在大师这么一说,她就想起来了。
家里三个儿子呢,丧事甚么的,又不消她来操心。
“四妹。”张眉寿回了她一句,便将心机放在了被世人围起的堂中心。
婆子忙去扶她。
张老太太鲜明瞪大了眼睛,而后松了口气。
对了,刚好他还不能死,她那句练了几百遍的话还没说给他听呢!
张老太太庞大地叹了口气。
还好不是甚么处理不了的大事!
长辈出了事,长辈没有躲着的事理,若不然就是不孝。且传话的人说得严峻,万一老太爷真不可了,也好让子孙们奉上白叟最后一程。
大夫上前察看伤势,一边问:“是被何物所伤?”
说话的人恰是堂内独一的外人、那名陌生的男人。
张眉寿不屑理睬他。
一旁看起来与张眉寿年纪相仿的女孩子躲在一名妇人身后,看起来有些惊骇。
这儒雅的中年男人,竟是她熟谙的人!
本来不必宋氏让人去告诉,本来与张敬在书房就教诗文的张秋池已经得知了此事,且第一时候跑去请了大夫过府。
张眉寿此时方才得以看清堂内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