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能一样吗?我是外人,我天然狠得下心!可你是张家的宗子,是张峦的远亲大哥,你不禁止我且罢了,还添砖加瓦地祸害自家人,恨不能我做得更绝些才好呢!你枉为人兄!”
自打从张峦要去历事的动静传到他耳朵里,她就没见过他有一天的好神采!
正在里间对着女儿张眉妍抹眼泪的柳氏闻声一震,在心底暗道一声“坏了!”,就站起了身。
“贱人,贱人!”
张眉寿也不刻薄地笑了笑。
被骂得仿佛一无是处的张彦气得头顶的确要冒烟了!
一刹时,那茶盏子仿佛长了眼睛普通,好巧不巧地就砸在了张彦的眼窝里,疼得他大呼了一声,捂住了眼睛。
柳氏还未能反应过来,张眉妍已被吓得一颤,神采发白地看着神情凶神恶煞的父亲。
还真是不能再废料了!
丫环们纷繁无声退下。
张眉妍在一旁瑟瑟颤栗。
柳氏感觉他在乎的底子就只是后者罢了。
其别人且罢了,现在连他本身的婆娘都感觉二弟比他好……
但她旋即又思疑,是不是大家都是如此——
可从她很小的时候,母亲就在她面前骂二婶狐狸精,扫把星啊……
当晚张眉寿睡得早,次日才传闻柳氏受伤的事情。
“我看你真是疯了!”张彦一手捂着眼睛,一边走到柳氏面前,一脚狠狠地将她踹倒在地。
她刚才是气急了,一时手快,那里想到这废料竟然躲都躲不开?
张彦看着柳氏的脸,一下子就来了灵感:“你拿我跟二弟比?那你如何不跟二弟妹比!人家好歹长得比你貌美百倍,嫁奁丰富,娘家又富庶!你呢?脸如冬瓜眼似缝,现现在这模样更是个活生生的母夜叉!”
另有,她都听到了些甚么不为人知的话呀?
“大夫说伤得不轻呢,得静养一段光阴。”阿荔小声舒了一口气,窃喜道:“短时候内想必是不能再作妖了,我们也好清净清净了。”
“你……”
柳氏后脑撞到桌腿,身材一僵,竟是昏了畴昔。
“柳氏,谁给你的胆量如许跟我说话!你信不信我休了你!”张彦暴喝道。
张彦气得的确要呈现幻觉了——他有点思疑这个女人是二房特地派来骂他的!
“宋氏率性混闹,不识大抵,究竟有甚么好?”她的声音不再锋利,却透着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