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目光下,张义龄完整崩溃了。
先前柳氏对二房做出那样的事情,她若半点防备和防备都没有才是不普通。
“二哥怕甚么?你若真喝了那有毒的鸡汤,此时放些血出来还是功德。”
景象一时又混乱起来。
事已至此,她那里另有看不明白的?
“真是笑话,单凭药堂伴计的一份供词,能申明得了甚么?药堂里每日交来回回那么多人,有人多买了几钱毕根当然非常,可焉能证明那人便是我们派去的?!”张彦反问道。
张彦不知是气还是心虚,俄然狠恶地咳嗽了起来。
“阿荔,去取匕首来。”张眉寿不顾她的反应,径直叮咛道。
张老太太语气已是痛心疾首。
“我这证据也足能够证明,这鸡汤里确切有毒。”
柳氏神采因尴尬而顿时通红,低下头咬紧了牙关。
她的声音出奇地清脆,衰老浑浊的眼睛里尽是严肃。
张彦与柳氏惊奇间,又听张敬说道:“只是这毒,不是厨房里的人所下,而是年老迈嫂本身下的。”
“且看药堂伴计的供词,便是在申时中见到了这名丫环。”张敬正色道。
柳氏也忙要开口挽救。
张老太太的声音阻断了她要说的话。
“你们如此大费周章,为得不就是想将管家权夺归去吗?管家权有甚么好夺的?说白了还是为了从里头捞银子!”
“不、不要割我,三妹……我没喝那鸡汤!我没喝那鸡汤!”他扯着嗓子嚎道。
“只许你们做好事,还不准我们未雨绸缪地防着你们了不成?”宋氏嘲笑着说道。
“你给我开口!”张老太太厉声打断了柳氏的话。
他现在已经对张眉寿产生了一种莫名却极深的惊骇。
对于张敬的今晚的表示,她内心的确感觉见鬼了。
见柳氏一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架式,张眉寿感觉索然之极,遂在她开口前说道:“既然大伯和大伯娘还是不肯承认,那不如就让人去大伯娘的院子里搜一搜吧,也许能搜到些甚么证据也未可知——再不然,就拿刀子往二哥身上齐截刀,放半碗血出来。我迩来读了些医书,书里说,要肯定一小我是否中了毒,是能从血里头验出来的。”
“荣伯在这个家里呆的时候比你都久,你别再给我丢人了!”张老太太忍无可忍隧道:“闹了半天,不过是你们贼喊捉贼,现在究竟摆在面前,还一味抵赖,真当旁人都是瞎子傻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