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口口声声顾怀旧情,于大,你生而为大靖子民,于私,哀家当年曾救你一命——这就是你的旧情吗!”
太后听得几近瞠目。
但这件事情宫中当年做得过分洁净,便是怀公也未曾查到甚么可托的线索。
你当然忠心耿耿,倘若真要报仇,当年何不趁先皇活着,以身刺驾了事!……德妃死得当然冤枉,然古家借此项目造反,欲让无数无辜百姓作为陪葬,初心却一定是为了替她寻仇!只要你,蠢得肯信他们的大话!”
太后感觉不成信,却又听孙子说道:“应是德太妃之子——”
直到这两日,认识到皇祖母或许有了思疑之人,他便也往霁嬷嬷身上猜想过——由此,又想到先前在清查寿康宫内应之时,偶尔得知这位霁嬷嬷原是德太妃古氏带入宫中的丫环。
可先皇平生还算检点,不该弄出这么大的一个私生子来才对!
“这般大事……你竟也敢瞒着!倒是哀家低估了你!”
如此之下,他不免就有了一个猜想——这位早夭的皇子,会不会恰是传闻中得了“怪病”的那一个……
祝又樘道:“孙儿刚从孙氏那边返来,孙氏已将统统内幕都招认了。”
他让怀公暗中查了好久。
“奴婢……”
太后蓦地站起家来,面上惊怒交集。
“……当年奴婢也是受旧主所托,再加上心中不忍,才保住了那不幸无辜的孩子一命啊!奴婢彼时也未曾想过,古家今后会有此野心!”霁嬷嬷哭着将头抵在地上,不再做自认偶然义的坦白。
这是见三日刻日到了,跟她追债来了?
而这猜想,在方才听到孙氏一句话时,恰又获得了些提示:‘古家待继晓非常看重’。
得了准允,祝又樘步入了内殿,一眼便看到了跪在地上的霁嬷嬷。
祝又樘道:“继晓或是皇室血脉。”
本来阿谁看似猖獗大胆的猜想竟是真的……继晓的真正身份,竟是先皇之子,当今陛下的亲兄弟!
跟着祝又樘一同出去,候在屏风旁的张眉寿闻言瞳孔微缩。
太后向一旁的宫女叮咛道。
“阿英,将她带下去。”
究竟是谁给她的疯劲儿,竟是将她这个太后的‘后路’都安排的明显白白了?
太后神情大震。
因同古家有关,他遂又查到了一些这位德太妃的生前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