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于归情感和缓了下来,才扭头对着谢太傅说道:“祖父,我既已与顾延义绝,我的东西也不能留在顾家,还请祖父派人去一趟他们那儿,将我的嫁奁带返来。”
谢太傅之前也从谢景州嘴里晓得了一些順于坊那边的事情,眸色和缓下来:“安阳郡主是个不错的孩子。”
谢太傅闻言也没多想,只当谢于归猎奇:“还是之前皇陵被盗之时,厉王被人伤了眼睛,我瞧着汪太医说话时那模样,厉王的眼睛怕是伤的短长……”
谢于归轻笑了笑。
谢太傅和谢于归筹议好后,又晓得了她的情意,心中就有了定计,只是他俄然想起一事开口问道:“对了嬿嬿,你与安阳郡主交好?”
原主当初嫁进显安侯府的时候,谢家对她可没少给陪嫁的东西。
“祖父会你讨个公道。”
目睹着她脸上暴露怠倦之色,并且也晓得她内心必然难受,两人这才叮咛了绿竹她们好好照顾谢于归后,然后才分开。
不但仅是为着谢于归的嫁奁,另有跟顾家属老那边逼迫他们亲身脱手对于顾延的事情。
可谢太傅也不是甚么温软之人。
谢于归说道:“应当的。”
谢于归低声道:“那义绝书……”
顾延不承诺,另有其别人,顾家的人不肯,也由不得他们。
“祖父,您说汪太医替厉王看伤?我之前才在太后娘娘寿宴上见过他,他受伤了吗?”
她本就挂记韩恕的事情,此时见谢太傅提起,便顺势问了句:
谢于归也模糊明白了谢太傅的意义,并且她最后的筹算本就是如此。
“稍晚些时,你挑个丫头跟你父亲他们一起去顾家。”
“你这段时候就放心在府里涵养,母亲之前还一向惦记取你,现在你能返来最好不过了,也恰好能陪陪我。”
谢二夫人责怪说道。
“等此次事情结束以后,你也该好好感谢她们回护之情。”
顾延现在深陷监狱,跟顾家翻脸,又有欺君大罪在身,谢家就是他独一的拯救稻草,以他那般无耻的脾气定然不成能那么轻易松口,一旦攀咬起来谢于归必然尴尬,而顾家也一定会承诺让谢于归以义绝的体例分开顾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