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谢于归横身挡着昭帝,就如同之前每次他和昭帝拌嘴时她挡在他们中间一样,韩恕深吸口气捏了捏指尖,扭头对着谢太傅说道:
他们也想通传啊,可昭帝直接就出去了,连给他们出去讲一声的时候都没有。
韩恕立在门前,闻言说道:“教员病了,本王前来看望有何奇特。”
谢太傅赶紧在旁圆场:“于归说的是,外头北风砭骨的,老臣这把老骨头可经不住冻,还请陛下和王爷谅解一二,先出来暖暖身子再说其他。”
“……”
噗哧——
复又转过甚看着韩恕,
谢太傅赶紧笑着道:“王爷客气了,您可贵偶然候过府天然是要用饭的,我这就叮咛季婶去筹办。”
他说完就见昭帝满目幽怨的看着他,只感觉脑仁有些泛疼。
谢太傅听着昭帝一句“阿姐”只感觉眼皮子直跳。
谢太傅见韩恕率先松口,顿时松了口气。
论毒舌他比不过韩恕,论心计他算不过韩恕,就算是拳脚工夫也不如韩恕。
“陛下,外头天冷,不如先进内里再说?”
她对着昭帝和韩恕时真想一人一拳头,这两人当谢家是甚么处所呢,一个来了不通传,别的一个来了也没声没响的,这跟溜自家后花圃似的。
昭帝被一句话戳了肺管子,神采刹时就耷拉了下来,阴阳怪气的说道:“那是,阿姐当初把私产都留给了你,连带着商行那边也全都入了你私库,你当然有银子年年奢糜。”
突如其来的笑声让谢于归吓了一跳,她赶紧手忙脚乱的从地上起家,扯着帽子放下来时,中间许四隐就已经先行了礼:“拜见陛下。”
许四隐说道:“王爷听闻谢太傅病了特来看望。”
看到没有,你是求着太傅留下,朕是太傅主动留的!
韩恕淡声道:“礼在人就在,本王年年都有给教员遴选合意的礼品,总好过陛下每一年都只随口说一句祝贺,连块玉玦也不见赏过。”
谢于归在旁瞧见昭帝气得瞪眼,有些一言难尽,她这个弟弟跟韩恕熟谙也有十几年了,打从最后时亏损的就一向是昭帝。
目睹着昭帝老迈不小了还跟之前一样,一副说不过韩恕就想要撸袖子掐架的模样,谢于归赶紧侧身朝前走了半步,刚好挡在昭帝跟前。
昭帝瞧见那大氅帽子滑落下来以后,暴露的那张疼的呲牙咧嘴的脸,顿时忍不住笑出声。
谢于归赶紧道:“祖父在内里。”
“陛下?”谢于归迷惑。
昭帝摆摆手:“太傅别怪他们,是朕不让他们通传的,朕本就是听闻太傅病了以是暗里过来看望,不想轰动太多人,只没想到厉王竟然也来了。”
昭帝朝着里头努努嘴:“厉王的眼睛如何了?之前不是说不碍事了?”
昭帝听到他这一声“教员”直接挑眉:“本来厉王还记得太傅是你教员,之前太傅生辰也不见你露面。”
昭帝脸上笑意收了三分:“你如何在这里?”
谢太傅赶紧就想说句圆场子的话,却不想昔日一提起长公主就冷了脸的韩恕,此次却可贵没有半点起火的意义,反而就那么懒洋洋的扬唇说道:
“见过陛下。”
昭帝:“……”
幸亏谢家里外洁净,也没做甚么不应时宜的事情,要不然真被瞅见了还不晓得会惹来甚么费事。
谢于归回身就想出来奉告谢太傅,没想着里头谢太傅和韩恕已经听到了动静,等出来时就瞧见门前几人。
陛下?
他说完朝着韩恕一扬下巴。
昭帝听着说韩恕也在谢家,顿时嗤了声:“他能来探病倒是奇怪的很,谢太傅呢?”
长公主就是厉王内心逆鳞,陛下每次一提起来两人都非得掐起来不成。
甚么叫差异,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