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个锦盒把这东西包起来,再叫季婶做些不太甜的点心一起,让人送到厉王府去。”
他又不是庸医,如何能够诊不出来韩恕脉象当中那越来越短长的燥意。
他还想骗他?!
洪云才点点头道:“奴婢明白。”
可韩恕倒好,将那当作了糖丸子似得时不时就来上一颗,他的确不要命了!
她将让曹浦帮她找大夫的事情奉告了洪云,又交代曹浦到时候如何将人举荐给谢家五爷带回京中,然后给了洪云一叠子银票转头给曹浦当报酬后。
谢于归看她:“如何了?”
汪鑫阳脸上神采这才松了一些,对着韩恕语重心长。
韩恕睨他:“你跟他说了,他能管我?”
谢于归想了想说道:“那你接下来找个时候出府一趟,去晖月书斋找曹浦替我办点事情。”
凉飕飕的寒气也盖不住汪鑫阳内心肝火,眉毛紧皱瞪着韩恕:“我已经说过好多次了,那药不能吃了,您如何还用?!”
大冷的天,屋中却无碳盆。
汪家从中得了好处,就得承担风险,厥后汪产业中也有反了李家跟从庆帝后又遭李家正法的。
汪鑫阳:“……”
那东西本是留着拯救,万不得已才吃的。
“王爷,我晓得您头疾发作的时候难受,但是那药是真的吃不得,当年若非为着保您性命,我是决然不会将这东西给您的。”
见洪云游移,她笑着道:
洪云赶紧说道:“没甚么,只是这些火玉石难寻,统领好不轻易才找来给蜜斯的……”
汪鑫阳说完以后,就猛的收声,他脱口而出的话却触碰了韩恕的忌讳,赶紧对着韩恕时有些心惊胆颤,可谁晓得昔日一提起长公主就变了神采的韩恕,本日却一变态态。
当初要不是韩恕疼的几乎没命,几欲猖獗自残又伤人的模样过分吓人,他也不会一时毒手就将那药给了韩恕,可现在他却悔得肠子都青了。
厉王府中,韩恕正靠着榻上让汪鑫阳诊脉,他唇色有些白,手臂上肌肉也像是脱力了一样垂在一旁,发间都湿濡濡的。
洪云将东西收好退出去后,而谢于归摸着火玉手串时嘀咕。
洪云神采板滞了一瞬:“送去厉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