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在门前他就想着拦着谢于归,却没想到顾左压根没追上人,去了谢家以后也只见马车没见到谢于归。
谢于归说道:“之前顾延在家的时候,她就没少是使绊子,只是那会儿多少顾忌不敢下狠手。”
顾谦觉得谢于归当真回了谢家去说安家的事情,糟心至极之下又不能去谢家寻人,只能吃紧忙忙跟显安侯商讨,叫人去知会了安家一声,好叫他们能有个筹办。
谢景州走上前来,一身青色圆领修身锦袍衬得他如松矗立,他站定在谢于归身前说道:“祖父骂你是你该受着的,若不是我这两年修身养性,你又还在家中的话,我铁定饶不了你。”
谢景州伸手用力揉了揉她脑袋,“再有下次,看我不揍你。”
谢景州瞧着她低头沮丧的从祖父房中出来,站在廊下问道:“如何,委曲了?”
“就方才。”
早上的时候顾临月去闹了一通后,顾谦才知伸谢于归明天压根就没在谢家,只虚晃了一头就出了城去了大梵刹,连谢家门都没入。
她把安氏谗谄顾临月,而翡玉被人打通想要拉她下水的事情说了一遍。
“顾宏庆和安氏都觉着顾延回不来了,怕是想着斩草除根提早处理了大房的人,前儿个要不是阿来跟我一起,让安氏得逞以后,顾临月落不下好,我这个大嫂也会费事缠身。”
谢于归乖乖受训,完后再三包管毫不再犯,有事不敢瞒着家中后,这才被放了出来。
等谢于归逃出魔爪的时候发髻都散了,那簪子歪歪的挂在头发上,脸上泛着红,瞪眼对着谢景州时,瞧着狼狈极了。
谢于归抿抿唇:“不委曲。”
谢二夫人气得拍了下桌子:“那安氏,她如何敢!”
“眼下顾延失落这么长时候,大家都道他死了,她天然没了顾忌,并且她怕是也只盼着就算顾延能返来,也要让他身败名裂才好。”
谢于归微仰着头道:“我晓得了大哥,下次不会了。”
谢二夫人本想留谢于归在府中多住两日,可谢于偿还惦记取抓顾延的尾巴,何况她还得找个机遇把大梵刹的东西取返来,以是只寻了借口带着阿来他们了显安侯府。
谢二夫人固然早晓得顾家大房二房之间怕是安宁不了,可也没想到谢于归处境这般艰巨。
谢太傅年逾六十,身板却结实,留着长长的胡子瞧着是个脾气好的,可训起谢于返来时就跟训孙子似的,哪有半点当初在长公主府见她时那暖和刚正的模样。
谢于归也没瞒着他们,“我身边的翡玉被人拉拢,前儿个夜里几乎闹出大乱子来。”
“返来了,甚么时候?”
等谢景州下值返来挨了他一顿骂,又见了父亲谢柏宗,另有祖父谢太傅以后,就晓得鹿予楼的事儿哪怕谢景州瞒着,这位老爷子也已经晓得。
顾谦神采有些欠都雅。
谢于归垂了垂眼,柔声道:“娘你放心,我会好好的。”
“就算真有一日你回谢家,谢家也是容得下你的。”
……
显安侯府的马车是不能用了,谢于归归去时坐的是谢家的马车。
安家那头晓得被安氏拖累闹腾一番自不必说,而顾谦这边也憋着一肚子气只筹算等谢于归返来后找她。
谢景州伸手放在她头上:“你要记取,你是我们谢家的女人,就算出嫁了也还是还是,有父亲和大哥替你撑腰,有偌大的谢氏一族当你依仗,你不必为着任何人委曲本身。”
“我还得在顾家留着,身边没人不可,但是外头买的我又怕心机不净,转头再被顾家收了去,以是还得费事娘在府里替我寻两个机警的。”
她能感遭到谢景州待这个mm是真的心疼,而谢家家风也和顾家完整分歧,她俄然就想起了自家阿谁不利弟弟,瞧着谢景州时便也靠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