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莺心内虽有绝望,但顾忌秋云水身子,也跟着劝道,“夫人,您无妨入内安息,院子里的事由奴婢打理您就放心吧。”
巧莺仍在张牙舞爪叙说着,秋云水却已魂飞天外。
不由肝火更旺。
“传闻有几个妾室现在还是疯的,就因失了孩子・・・・・・”
一起上,边走边想。
“・・・・・・萧氏不知抽的哪门子风,尤氏病重好几日了,她这才念起前去看望,也不知说了甚么,活活把一个昏死之人说吐了血,也是她流年倒霉,刚巧撞上了回府的老爷,这下可好,老爷大怒,谪降为媵人,看门的金婆看管倒霉,掌嘴二十,秦妈妈去了药房,没受连累,教人吃惊的,是青澜院内一个不起眼的端水丫头叫甚么连欢,竟是萧氏的耳目,本日也是她传话给了萧氏,才让她有机可趁,一起进了主屋,不过萧氏一经老爷责问,半点没踌躇就供出了这丫头,现下她已被当众打死,也不知萧氏可有半分愧意・・・・・・”
另有,她到底说了甚么,竟将尤氏吓成那副模样?
她晓得,萧氏想必也不会落于人后,那么,为何非要在尤氏临死前去见她呢?
可那二人所言,母亲产子、打压妾室皆属内院秘辛,便是与父亲交好的朝堂同僚也难晓得一二,如何现在百家传世人知了?
将军府内,一场热烈初初停歇。
到底经谁传了出来?
府医再次急惶惑地被人拉了出来,此次却不敢有一字半句的抱怨,因狄应在侧。
萧氏一愣,而后竟全不计算地叮咛身后的奴婢,“去,取药膏来。”转过甚,对狄琼之温温切切安慰道,“不管如何,夫君先进屋换下衣袍。”
“老爷来了便来了,你急甚么?”,巧莺不待她说完,怒斥道。
当真只是因为尤氏命不久矣吗?
最惹人谛视标,是被人拖走的萧孺人,不哭不闹,嘴角还挂着奇特的笑。
内心念着这事,耳朵也随之格外机灵。
萧氏怕她于昏睡中无知无觉咽了气,如此一来,岂不是白白便宜了她?故而,萧氏是为了令她在梦中也不得放心才去的青澜院。
于春晖院疯掉的婆子又有何干系?
为此,她搭上了位份。
一群愚民,狄琼之暗骂,乌青着脸,憋了一肚子肝火,回了府邸。
“狄将军性子非常暴戾,动则吵架,怒而砍杀・・・・・・”
秋云水刚要点头,便见一个丫头急冲冲地跑了出去,“夫人,老・・・・・・老爷来了・・・・・・”
继而,云水居便跟着热烈了起来。
这令她模糊感觉不安。
总感觉,有些事,她不知,那两人却心知肚明,到底是何事?
话音刚落,便闻声一声冷哼,“好个狗胆包天的丫环,老爷来了便来了,好,说得好”,随之,狄应一脸黑沉地禹步跨了进门。
依着父亲的性子,他该早下了严令,府内临时制止群情此事,如何又能传得满城皆知?
怕不止如此。
“夫君,这是如何了?如何落了一身伤?”,正妻萧氏劈面走来,看到他一脸青紫,浑身狼狈,大吃一惊,忙走上前来,体贴道。
狄琼之这副模样,实在不该再回礼部现丑,略加思忖,转头朝本身的府邸走去。
秋云水撇开她近前的双手,摇点头,“无妨,天太热了。”
大家面露惊骇,煞有介事,好似真的入了将军府,见了众尸山,真把自个儿当作了慧眼看破弥天大谎的智者。
“夫人,身子不舒坦?”,文尝早就不耐烦巧莺的喋喋不休,见秋云水额头上沁了汗,问道。
虽说太医曾言,得仙鹤草尤氏可活,可那是在她昏迷之前。
“是狄将军当年疆场带返来的冤魂,全部将军府怕都盛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