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江月暗道:好生干脆利落的杀人伎俩,先前,对方一心与木易缠斗,不想他琴音陡转间要杀的并非本身,而是这四人。
“有无秋叶我相称,我不知。”名唤春花的眼盲青年行动未停,从袖中拿出一物,“不过,多年前我倒是与……”春花话未说完,却已怵然倒地。
“他都情愿放你下山,那这些本该留在无翎山中的暗卫死侍,就全无存活之理。”眼盲春花幽幽开口,他手腕翻转间,三根琴弦已从青竹当中抽离,敏捷缠于他手腕之上,他语气还是毫无波澜道。
西江月见状,心下生疑,不待她反应过来,突闻一声闷响,便见四人从数十丈高的竹梢之上轰然坠落。
与此同时,先前被春花抬手甩出的四根龙脊寒丝琴弦,也已经尽数而回。
“铮!”春花二拨琴弦,便见莹亮刀丝利刃前后挡木易动手中两剑。
“敢问先生名讳?”西江月初闻琴音,心中便已生疑,待将那眼盲青年以琴声做刃之时,便莫名想到七年前怵然消逝的唐公子。
西江月望向那身姿超脱的眼盲青年,心中悬石尚未放下,便已在脑海当中飞速翻查先前曾看过的诸多江湖人物传记。
木易将西江月死死护在身后,手中双剑微颤,却更加不敢轻举妄动,倒不是他怕劈面那眼盲青年,只是,他不放心这瞎子暗中是否另有帮手。
丢下莫名奇妙的一句话后,眼盲青年拂袖而起,他身背琴手执竹杖,徐行拜别。
枯叶鲜血,断弦残音。
木易左手短剑携开山之力霸道劈下,周遭草木刹时画作齑粉。
眨眼之间,木易已腾空接下劈面眼盲青年三招。
那名唤春花的眼盲青年点头侧耳,似在听声辨位。
“自是比不上。”春花说话之时,已将膝上存放古琴的布囊背在身后,而后,他才拂袖起家,“他四人本可不死,统统皆因你所起,你又何故在此惺惺作态?”
且不说这瞎子只因随口一句公允,便将师父调派的四名死侍暗卫告终,仅凭他方才对姐姐已存杀意,便是死不敷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