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凭将军西府于朝堂、士族间的名誉,你本不必活得如此辛苦。”苏幕遮苗条指尖轻触青影纱帐,接过少女递来茶盏之时,也一并将她的手攥于掌心。
但他亦有所求——十年内,若西楚挥兵南下,攻破南梁都城之时,定要他留守国之人一命。
苏幕遮双眸于班驳竹影中熠熠生辉,落在身边用锦帕悉心擦拭无弦琴身的眼盲春花手上,“先生为月儿窜改满身筋脉而损了八成内力,苏某感激不尽。”
对于眼盲春花为何会让他留南梁守国之人道命一事,苏幕遮心中生疑,但他问道为南梁守国之人是何人时,眼盲春花却一如方才,只道:到时,你自会晓得。
许是那质地平常的七弦琴琴身年久,亦或是手中琴弦材质平平,他部下行动轻缓,调弄很久指尖音色尚能入耳,这才将琴弦缠在雁足上。
面覆白纱的眼盲春花侧耳,手上一举一动皆非常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