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报仇，就要明白你的仇敌是谁，而不是自觉标见谁都咬上一口。”
陈管事说杜柴比父亲杜毅还桀骜不驯，连对景瑟都涓滴不恭敬，说话更是夹枪带棒。
他在来景家之前，曾和景瑟聊过一阵子。
大姚氏为了掌权，视景家的下人和蜜斯的性命如蝼蚁。
思琴一走，杜柴更是恨不得朝着古嬷嬷淬一口吐沫。
古嬷嬷很清楚小姚氏不喜好肇事的性子，何况这也是景秉之的意义，和大姚氏无关。
杜柴在悄悄的贬低大姚氏，不懂端方、性子暴虐。
“主母当年陪着伯爷去了西南，辛辛苦苦生下五爷。五爷向来孝敬、又知戴德。他为人向来谨慎，如何会说出如此违逆的言语，也不怕落人丁舌吗？”
彼时，思琴已经急仓促地回了东院，和大姚氏提起了内里的景象。
哪怕梅氏在这里站着，都不敢接这个话头！
“古嬷嬷当真好大的胆量，敢如此歪曲五爷，还给五太太扣上不孝的恶名！”
郑妈妈和吴妈妈？
定燕帝重武轻文，视若祖宗的端方如安排，还曾将外域的公主封了皇后，曾激起文臣们的尸谏。可恰好的，杜柴说定燕帝喜好懂端方又重孝道，即便晓得杜柴是在胡说，她却不敢辩驳半句。更好笑的是，当年小姚氏明显是替大姚氏出嫁的，现在却成了姚家最懂事的女人。
杜柴本就是读书人，提及话来涓滴不给古嬷嬷留半点情面。
和他们这类没知己的东西，是没有事理可言的，底子不消讲情面，得直击中关键。
古嬷嬷在内宅多年，善于公开里和人胶葛，却从未和谁动过手。特别是像杜柴这类在乡间长大的少年，眉眼里的那股不羁，仿佛带着天生的野性难驯。
现在杜柴看着思琴拜别的方向，眼眸染上了浓厚的黑。
屋内的光芒并不较着，而大姚氏的神采，却出奇的暗。
景瑟说，回都城后统统得谨慎。
她更是和杜柴叮咛，“古嬷嬷想必会用孝道和太太腹中的孩子来让祖母退步，那么你大可不必去接这句话，直接用孝道和礼节端方还归去。”
“等你占了上风后，你再提起吴妈妈和郑妈妈的事情。这个时候如果古嬷嬷没有反应，那这件事情或许和西院太太没有干系。可若古嬷嬷逞强或者不安了――那么陈管事的事情，她们必然晓得，且在暗中推波助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