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官?”韩美冷嘲笑道,“凭甚么见官?俗话说得好覆水难收,我长了这么大还真的没有听过,送出去的东西还能要返来的。你们当初把我送给了武大,连卖身的左券也消了,今儿如何又想起来要归去了?要脸吗你们?”
“不然如何?”韩美冷冷道。
一边的王婆子一看这话儿不是这么说的,如何说着说着便窜了味儿,忙站出来道:“弓足儿啊!你这说的甚么话儿,有事儿说事儿,就事论事儿,你本来主子家的人来了,你即便是鄙吝那几个银钱连一盏茶也不舍得馈送,犯不着说这些吧!”
“是啊是啊!”
“哈!”韩美实在是憋不住笑了出来,“你要如何?”
张大户说罢便朝着韩美身后的门口走了过来,韩美缓缓移解缆体将门口挡得死死的,冷冷看着张老爷道:“不必了,我家相公之前得了疯病,现在神态不清,惊扰了二位我可担负不起。我们翻开天窗说亮话儿,在这内里当着这么多父老乡亲的面儿说,也挺好的。”
他现在只想如何将潘氏的银子弄到手,忙冲韩美微微一笑,带着长辈般的和颜悦色道:“弓足啊!你也是曲解了!我和你主母今儿也是来看看你过得如何样?不想你也是过分了,我们又不占你甚么便宜?有些事儿,我们还是进屋子里谈。”
余氏一边将银子紧紧攥在手中,一边倒是对韩美恨得咬牙切齿。
张大户咳嗽了一声,看向了面前曾经让贰心痒难捱的小女人。之前他们也抱着看一看的心态来阳谷县,看看这个小浪蹄子到底是赚了多少的银子。
“潘氏,你一个妇道人家不必在和我们在这对峙,要么拿银子出来,要么我们就去见官。”
“哼!”余氏迫不及待的将银子抢在本身的手中,看着韩美冷冷道,“算你是个识相的,不过戋戋二十两银子就想打发我们,做梦吧你!”
她此时拿出来一个二十两的银锭子大步走到了好不轻易从地上爬起来的余氏面前,摊开了手。
这年初,千万别扯上甚么官司,轻则断腿少胳膊,重则倾家荡产也为未可知。想必这个贱人不敢和他打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