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闾展开一看,神采一变,旋即大声唱喏道:“汉室宗亲,东海恭王以后,当朝九卿,太常寺卿刘大人贺幽州刺史六十华诞,仪蹄金十块,和田美玉十方,寿桃一副,寿面一担,谨祝刺史大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刘承笑着点头说道:“理应如此。”跟着郭勋一起快步朝已经上马,在自家女儿刘莹的搀扶下疾步走来的刘虞迎了上去。
“不敢不敢,父王经常提起太常大人,谓大人有经天纬地之才,恨不能与大人一见。他日大人得空,路过青州,还请大人过府一叙,以慰父王嬬慕之情。”
固然都是汉室宗亲,但一个是光武大帝刘秀的后嗣旁支,一个是刘秀兄长的直系子嗣,固然是亲戚,但早就出了五服,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块儿去,两厢里更是没有任何干系。刘承作为齐王世子,却俄然要跟刘虞攀干系认亲戚,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一刹时,郭勋脑海里已经闪过了无数过动机,脸上却暴露了一丝笑容,笑着说道:“世子与刘大人皆是汉室宗亲,诚如世子所言,刘大人又是世子族叔,与老夫一同驱逐,也不无不成。如此,便请世子与老夫一同相迎刘大人吧。”
齐王一脉固然也是汉室宗亲,但从光武大帝那一辈开端,齐王一脉就不是大帝亲子封王,齐王始封之王叫刘章,是光武帝刘秀大哥刘演的儿子,是刘秀的侄子。是以,严格说来,齐王一脉只能算是皇室旁支。
郭勋听了,脸上也是微微一变,朝刘承拱手说道:“世子,老夫失陪一下。”
“不敢,不敢。世子乃是汉室宗亲,皇室贵胄,驾临鄙府,蓬荜生辉,老夫未能远迎,心中颇感不安,还望世子包涵。”郭勋躬身施礼说道,停顿了一下,又说道:“世子,内里请。”
这些密辛,吴金浩天然是不清楚的,身为幽州刺史的郭勋,对此倒是有所感到的。齐王世子俄然从远在青州的齐国来到幽州,给本身庆寿,此中的含义,可就耐人寻味了!按例,封国贵爵是不能交友处所守牧的!
正因为如此,郭勋才会带着人在大门外驱逐齐王世子刘承。
但对方已经到了自家大门外了,郭勋总不好不让人家进门吧?若真那样做的话,郭勋可就真把齐王一脉往死里获咎了!即便齐王没有甚么别的心机,可他毕竟是汉室宗亲,身份在那摆着呢,总有几个私交老友吧?暗里里在朝廷中枢或者是天子跟前说上几句好话,郭勋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郭勋正要说话,刘承却抢先上前一步,躬身一礼说道:“刘承见过太常大人。”
“刘承?”刘虞思考了半晌,微微皱了皱眉,郭勋便在一旁笑着说道:“太常大人,此乃齐王世子。”
“父王若闻此言,恐喜不自胜也!”刘承满脸笑容地说道,停顿了一下,又说道:“父王经常谓承,大人与父王乃是同门同宗,嘱承他日若见着大人,当执子侄之礼拜见。本日既见大人,刘承理应谨遵父王之命。”说着,刘承竟然当场跪了下去,叩首说道:“侄儿拜见叔父!”
刘莹父女来到幽州已经好几日了,之前刘虞就已经带着刘莹见过了郭勋,郭勋也让自家的女儿郭兰作陪,两姝一见仍旧,很快便成了厚交老友,姐妹相称,是以刘莹才会执子侄礼,称郭勋为叔父。
“大人且慢。”刘承叫住郭勋说道,“太常寺卿刘大人乃是东海恭王后嗣,与某亦是亲眷,论辈,某应当称刘大人一声族叔,理应与大人一同往迎,还请大人不要见怪。”
正要进门,又一个下人拿着拜帖跑到了司闾处,将拜帖交给了司闾。
朝廷中枢的节制力越来越弱,处所豪强权势却越来越强,乃至一些处所郡守县令长官,也垂垂的演变成了本地豪强权势比赛的工具,不能获得本地豪强支撑的朝廷命官,乃至连政令都没法下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