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景宣帝亲身扶起了贵妃,轻声道,“朕不过说句打趣话,阿菱何必如此惶恐失措。”
贵妃点了点头,扯了扯嘴角,皇上还是还是这么冷情的啊,果然是一点都没变。
景宣帝不止没有反怒的迹象,并且神采更加不咸不淡了,仿佛现在他们是在会商明天晚膳吃甚么普通,贵妃收回了目光,心中已笃定景宣帝对这个余贵嫔小产这件事并没有多上心,不过也是,一个不受宠的贵嫔罢了,就算这个孩子生下来又如何呢?
呵,这一后宫的女人争来斗去又有甚么意义呢?她这么多年苦苦的期盼又有甚么意义呢?一向都冷眼旁观着看着本身沉湎的感受,真是说不出的心伤啊。
世人都说这后宫中是母凭子贵,殊不知子凭母贵才是正解。
“不过,彻查的事情就要辛苦阿菱了,朕可不能由着后宫被那些心狠手辣的女人搅得天翻地覆,”
“臣妾省的。”
贵妃看着景宣帝的眼神悠远了起来,不由自主的咬了咬嘴唇,皇上莫不是又想到了以往的旧事?
景宣帝听完以后没有暴露甚么非常的神采,屋子里的莺莺燕燕们也测度不了他的心机,一个个的更加低眉顺目了,恐怕本身的呼吸打搅到景宣帝。
正筹办分开的贵妃娘娘愣住了脚步,她微微点头,仪态端方的站在了景宣帝的下首,等候着景宣帝接下来要说的话。
贵妃被景宣帝的语出惊人给吓了一跳,她扑通一声直接就跪下了,“臣妾从未有过此等设法,求皇上明察。”
贵妃没有说话,低垂的脑袋掩去了脸上转眼即逝的落寞,过了一阵,她才缓缓扬起了头,”皇上可要去看看余mm?现在她应当很想让皇上伴在摆布。”
景宣帝勾起了嘴角,眼神不着陈迹的暗了暗,好一个多加几分谨慎啊,只怕瞒的不紧的话,这孩子连一个月都活不过吧,后宫这些蛇蝎美人啊,还真是让他有些佩服起来了呢。
“够了,都散了吧,都围在这里朕挤得慌。”景宣帝终究开口说话了,“贵妃你留下吧。”
景宣帝微垂睫毛,冷冷的说道,“不必了,她本身挑选瞒下来,却又没本领保住孩子,这般笨拙与人无尤,阿菱代朕问候问候她便好。”
当然了,丽妃娘娘是一个例外,只见她将散落在鬓角的发丝拨至脑后,不急不缓道,“太医说余贵嫔已经两月不足了,她有孕的动静实在是瞒的紧,如果姐妹们早晓得了,总会对她多加几分谨慎,也不至于落得个如此了局。”
景宣帝的笑容渐渐敛去了,实在他不过是说了一句至心话罢了,皇后的位置的确是该有人坐了,既然那人永久都不成能坐上皇后之位,那由贵妃去坐,也何尝不成啊。
看着贵妃端庄风雅的模样,景宣帝淡淡的含笑起来,语气温和的对她说道,“贵妃倒是越来越有一国之母的模样了。”
丽妃有些讽刺意味的话语引的贵妃不满的看了一眼,见丽妃还是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便转头谨慎翼翼的看了一眼景宣帝,但愿景宣帝不会因为丽妃的话而勃然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