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中了秦人埋伏,战死东秦昌平县城。殿下本来驻军在朔雪关,秦人救兵到来深夜袭营,殿下领军撤退,到了昌平县殿命令独孤将军在城外安设伤兵,本身领军进城,却不料秦人狡猾早早夺回昌平县设下埋伏,殿下战死,独孤将军强攻不下,现在尚在昏倒中,秦人交还殿下骸骨,主事的只剩下一个伍长并五六百伤兵,护送着殿下回籍。”那传令官一面说一面掉眼泪,即便是对高高在上的帝王有些许微词,但他们确切经心全意信赖着太子殿下,可现在对方丁壮就义,一众将士皆是悲伤不已。
“自到了我大魏境内,上峰便命卑贱先行传信,估摸着殿下的棺木应当到了牛川。”传令官哽咽着,顾不上君前失礼。
“……还请巫祝完成冬狩祭奠,朕、朕亲身去迎吾儿回家。”从上京到牛川快马加鞭不过三白天隔,可如果带着棺木只怕另有七八日,可到了这一刻,烈帝只感觉本身是多一顷刻也等不了,他只想上前领着他的孩子回家。
拓跋敬毕竟不是真的傻白甜,他有一个好兄长,一个体贴他珍惜他的同胞兄长。
接到动静的时候是十月二十五。
“父王,您不答应儿臣私行替兄长报仇,现在便答应儿子迎兄长回家可好?”拓跋敬低头叩首,只微微颤抖的腔调透出仆人起伏不定的心境,在世人看不见的处所,眼泪已经打湿了小少年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