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下一秒,一种深深的气愤情感又再度将他淹没。
“边白贤,你有病吧,竟然被一个傻子给打动了。明显就是你本身费钱买的鸡蛋,如何搞到最后反而像是遭到甚么恩德一样,这类情感就是贱……”
城中村这类处所,龙蛇稠浊,做甚么的都有,医馆诊所更是必不成少。
晒完统统的衣服,边白贤俄然感觉有点不对劲,仿佛……太温馨了。
边白贤走到陆夫君面前,悄悄拿开她粉饰住脑袋的抱枕,看到一张睡得很不安的惨白小脸,眉头紧蹙,眼角挂泪。
想他一个堂堂正正大男人,竟然被个傻子绑在家里,整天繁忙着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太他妈好笑了!
陆夫君盘着双腿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着一碟已经洗好的樱桃,眼睛看着边白贤一边拖地一边嘴里念念有词。
耳边总算清净了,边白贤把洗好的衣服拿出来晾晒,当拿到陆夫君的小内I内时,清秀绝伦的脸上顿时面黑非常。
“……对不起。”
……
“有你这句话就行。回吧,熬药还要几个小时,再晚她又要哭了。”
“是,打搅曹爷了。”
房间里顿时又温馨下来,只要电视里红太狼放肆的笑声在反响。
昂首看一眼空荡荡的客堂,边白贤内心一惊,糟了,阿谁傻子呢?
白叟深思了一会儿,缓缓道:“如果烧得不是很严峻,病院里的药就先停一停,等她吃了我的药,反应不是那么激烈以后,再续上。”
7月4日……边白贤深深呼吸了两下,回身拿起钱包和钥匙就往外冲。
陆夫君在沙发里卷缩了好一会儿,直至阳台上洗衣机的声声响起,才渐渐从抱枕里探出头来。
一个装修古色古香的中医馆前,长须及胸的白叟正躺在竹椅上晒太阳。
“之前是折腾我爸妈,现在是折腾我,真不晓得我们边家到底欠了你甚么。”
边白贤走近两步,垂目冷视着这个女人。
白叟猛地坐起家来,瞪了边白贤一眼:“如何又发热了?”
伸脱手悄悄拭掉陆夫君的眼泪,薄薄的唇瓣几近抿成一条直线:“对一个想要卖掉你的人还这么体贴,不是傻子是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