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玉正发着愣,冷不丁地肩膀被人悄悄推搡了一下,一昂首便见卢栩责备地看着她。
卢栩微微点点头,又道:“这几日怕是要费事女人,爷便是请了您来,便是做做模样也得要像真的,免得在旁人面前落了话柄。”
看这呼吸,应是已经醒了。
痛!
许是情感颠簸而引发的胸口微震,密密裹着的纱布有几处已经被鲜血染透了,一片片的红色的确让人透不过气。
即便是伤口裂开,排泄大量的鲜血,他的神情却还是那样自如,色彩安闲悠然,仿佛那些伤口并不是他所受的。
如玉心下不忍,空出左手挽了他的肩膀,悄悄将他扶了起来。
耿醉君低下头,就着她的手吃了一口饭,淡笑着说:“才子作陪,果然别有滋味。”
耿醉君顺着她的眉眼瞧,越看越欢乐。虽说卢栩私行做主,请她奉侍全面,但这也不是本身希冀的吗?这让他非常受用,卢栩这回是立了大功,当赏!他喜滋滋地想,转头叫人去把那李甲的《潇湘图》赐给他,这小子也看上它好几年了,这下可真是叫他如愿以偿了。
这么一笑,被褥便顺势滑了下来。
如玉谨慎地看着他,悄悄唤道:“耿爷?”
真的好痛!
耿醉君不语,只细心地盯着她瞧,半晌才沙哑着说道:“水。”
如玉见状,悄悄问道:“还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