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罕赤着上身以右手肘撑膝,水藻普通的长发散落下来,只要左肩处被细细地绑上了绷带,因方才的一番行动,红色的布条早已被染红了七八分。再往一旁图门的脚下看去,散落着数不清的染血布条,乍一看去,别提有多骇人。
“贱人!”史罕切齿地磨着牙挤出声,狰狞的面庞与豺狼无异,野兽普通的眼眸瞪着她,寒气四溢。
帐外的天气已渐擦亮,放眼望去是无尽的苍穹,黑压压地盖在头顶,只要天涯厚重的云层流暴露些许光晕,愈渐澄明。
只感到一阵阵火辣辣的痛。
如玉稳住身子,对上了赤那绿色的眸子,此中尽是狂虐的猖獗。
她苦笑一声,这下怕是真的躲不过了。但自个儿却一点也不悔怨,史罕若想要了本身,只要一个能够,那便是本身身首异处。刻骨家恨,她是忘不了半分,她只恨本身那一口没有咬到他的关键,那样就算是被处以极刑,那也是值得的。
史罕饶有兴味地低着头对上她的眼,濒死之人最后的挣扎与挫败是最令人等候的。对可怖之事的惊骇、冲突,直到最后的放弃,眼眸中逐步耗费的光,无一不是他的最爱。而眼下,有着最合适的祭品,以慰己欲。
史罕伸出右手抚上肩头,摩挲着伤口,缓缓说道:“将赤那领来,这里有上等甘旨赏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