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安息了一会儿,姚溪桐想要拿着火把探一探山洞,萧宝儿却劝他放弃。
姚溪桐有种被人看破苦衷儿的难堪,幸亏脸皮厚,演技也不错,一脸顿悟地说:“正北方向是北辽吗?你不提我都没成心识到,这么说你熟谙路?”
姚溪桐牵马跟在萧宝儿身后,非常感概的说,“这条山路是辽国开凿的吧,若辽国仍在,只怕大夏底子没有那么安闲的日子。”
他道:“我对北辽文明不太熟谙,真不知中原的春节会与北辽成人节选在同一期间。”
“其一,深切北辽后,你必须穿戴女子服饰。其二,我要去见一个朋友,当年她救过我性命,我承诺过会归去找她玩。”
山下初春,山上的积雪还是能没过马蹄。姚溪桐逛逛停停,停停逛逛,看模样也不太识路。萧宝儿懒洋洋的靠着他玩指头,一向到阳光有些刺目,才出声问:“你找去北辽的巷子?”
“我不想梳头!”为了更好地骑马,北辽女子甚少挽髻,极喜好将头发编成发辫。
姚溪桐没听过这类鸟,又有些爱面子,没持续诘问这类鸟的习性以及豆鹰为何会变得躁动不安。
下山时,萧宝儿把握马匹,姚溪桐坐前面紧紧抱住她的腰,嘴里问:“甚么时候进入草原?要不要先帮我找套女子的服饰,我可不想被北辽男人抓去祭刀。”
“我们先去普达巴拉,以后去草原。”
看她一向抱着衣裙发楞,姚溪桐问:“不喜好?还是我在这儿你不便利改换?”
萧宝儿迷惑地打量着他,“北辽发式你也略知一二?”
“公主,你的前提我都承诺,还请带路。”
萧宝儿的解释让姚溪桐对北辽的蛮横有了全新熟谙,搏斗中原人竟然是他们的民族传统,难怪会被称为蛮横人。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想到很快就要踏入北辽国土,他没有细问萧宝儿的朋友到底是何方崇高,只问:“公主竟然有朋友,想来也是某个部族的令媛。”
两人沿山道走了半日,赶在入夜之前住进了山路绝顶的一个山洞。姚溪桐解上马背上的行囊,将一套北辽衣裙递给了萧宝儿,“我让何伯买的,你尝尝。”
出了山洞,姚溪桐细心将四周打量一番,蓦地认识到洞口不远处的瀑布竟是春江的泉源。多亏气候酷寒,瀑布早已结冰,不然霹雷隆的落水声足以吓退想从这里进入北辽之人。
萧宝儿提出的前提与姚溪桐的设想有些出入,对于穿戴女装一事儿,他表示非常不解。问道:“为甚么要穿女装?你逗我玩?”
萧宝儿不冷不热的回了一句,“你觉得北辽好欺负?若不是……”俄然她止住了话头,沉寂的山路上只余上马蹄的反响。
“过来,我帮你梳头,喜好甚么样的发辫。”
姚溪桐看着她纤细的腰肢堕入了深思,说话直来直去的人终究有了顾忌,究竟是甚么事呢?是不是这件事导致北辽王不睬朝政,整天酗酒?
“这个天然。”
当两人踏上小道那一刻,一只大鸟呱呱叫着从两人头顶飞走。鸟的叫声有些渗人,姚溪桐袖袋里的豆鹰不循分的动来动去,仿佛想要逃离此地。他伸手安抚着豆鹰,问:“刚才飞走的是甚么鸟?”
姚溪桐可不敢随便承诺,只道:“说来听听。”
“昨儿才穿过红色,今儿又是,不穿,腻味!”
北辽因为在北方才叫北辽,姚溪桐这戏演得……萧宝儿倒也共同,“我晓得那条巷子,也能够给你指路,但你得承诺我两件事儿。”
“算是吧,我猎奇她的夫君会是甚么模样,能不能降服她,小白可凶了。”
姚溪桐有双巧手,不但帮萧宝儿梳好了发辫,还将系玉佩的金丝银线拆下来绑在她的发间。等她换好衣裙时,姚溪桐忍不住暗赞,草原第一美人,毫不是浪得浮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