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溪桐有双巧手,不但帮萧宝儿梳好了发辫,还将系玉佩的金丝银线拆下来绑在她的发间。等她换好衣裙时,姚溪桐忍不住暗赞,草原第一美人,毫不是浪得浮名。
当两人踏上小道那一刻,一只大鸟呱呱叫着从两人头顶飞走。鸟的叫声有些渗人,姚溪桐袖袋里的豆鹰不循分的动来动去,仿佛想要逃离此地。他伸手安抚着豆鹰,问:“刚才飞走的是甚么鸟?”
“昨儿才穿过红色,今儿又是,不穿,腻味!”
姚溪桐当然晓得,此行去北辽就为成人节。自从落空苏苏的踪迹,他很担忧北辽王的两个儿子,义子也就罢了,若庶子出题目,北辽王位的担当人就是萧宝儿。
“这个天然。”
“我不想梳头!”为了更好地骑马,北辽女子甚少挽髻,极喜好将头发编成发辫。
“过来,我帮你梳头,喜好甚么样的发辫。”
姚溪桐可不敢随便承诺,只道:“说来听听。”
两人沿山道走了半日,赶在入夜之前住进了山路绝顶的一个山洞。姚溪桐解上马背上的行囊,将一套北辽衣裙递给了萧宝儿,“我让何伯买的,你尝尝。”
北辽的服饰以长袍为主,左衽、圆领、窄袖。袍上有疙瘩式纽襻,袍带于胸前系结,下垂至膝。姚溪桐给萧宝儿筹办了一身少女的服饰,大红色交领左衽长袍,上绣宝蓝色马兰花,袍带与马兰花同色,与衣裙一起的另有一双刻着金老梅的羊皮靴子。
这丫头一心惦记取青老虎,若让她担当北辽王位,有了她的互助,青老虎要拿下宋主之位,又或者大夏王位,的确易如反掌。
姚溪桐没听过这类鸟,又有些爱面子,没持续诘问这类鸟的习性以及豆鹰为何会变得躁动不安。
“这是一个天然洞窟,内里的歧路错综庞大,你跟着我走就好,明儿一早我们便能够到北辽境内。”
萧宝儿迷惑地打量着他,“北辽发式你也略知一二?”
看她一向抱着衣裙发楞,姚溪桐问:“不喜好?还是我在这儿你不便利改换?”
姚溪桐笑笑,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萧宝儿的性子就那么糟糕,她朋友的想必不会好。
北辽因为在北方才叫北辽,姚溪桐这戏演得……萧宝儿倒也共同,“我晓得那条巷子,也能够给你指路,但你得承诺我两件事儿。”
“寒号鸟。”
萧宝儿看着熟谙而陌生的衣裙,恍忽又回到了六岁那会儿。北辽王不让她穿大红色,常说大红色是血的色彩,草原不需求这个色彩。几年后,她终究明白了北辽王的心机,大红色不是血的色彩。北辽王不喜好大红色只因为她穿上大红色像极了北辽王妃。
下山时,萧宝儿把握马匹,姚溪桐坐前面紧紧抱住她的腰,嘴里问:“甚么时候进入草原?要不要先帮我找套女子的服饰,我可不想被北辽男人抓去祭刀。”
他道:“我对北辽文明不太熟谙,真不知中原的春节会与北辽成人节选在同一期间。”
“我们先去普达巴拉,以后去草原。”
寒号鸟在北辽军顶用来传讯,驯鸟师常将豆鹰与寒号养在一处,豆鹰若飞得慢些就会变成寒号的食品。姚溪桐不问,萧宝儿天然不说。
如果春夏,发辫中能够插入很多草原上不着名的小花,每个女人都像是要把草原妆点在了身上,永久朝气勃勃。大夏的女人与之相反,非常喜好死物,萧宝儿看来,玉簪金叉虽美,又如何美得过新鲜的生命。
姚溪桐早有筹办,转眼又拿出一套红色的衣裙,“这不腻了吧?”
“公主,你的前提我都承诺,还请带路。”
姚溪桐看着她纤细的腰肢堕入了深思,说话直来直去的人终究有了顾忌,究竟是甚么事呢?是不是这件事导致北辽王不睬朝政,整天酗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