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犀香记 > 二、自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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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卉婷是太皇太后独一的女儿,大夏朝名正言顺的公主,早已过了花期却无人敢娶。萧宝儿未嫁时,常问宣泽为甚么在后殿见不到萧卉婷。宣泽答疑说,萧卉婷是太皇太后的左膀右臂,多数时候待在前殿措置朝政。

“他……他……真的立后了,那我该如何办?”

苏苏是宣泽送来奉侍她的侍女,因妒忌苏苏貌美,她曾划花了苏苏的面庞。多年不见,苏苏已是宣泽的贴身女官,用一层白纱遮住了脸颊上狰狞的伤痕。

这条通路没法分开皇宫,却能瞒过侍卫从后殿去到前廷。原筹算用这条通道私会宣泽,现在却成了考证萧卉婷是否扯谎的捷径。

“初见你时,你正和太皇太后身边的大宫女吵嘴,诘责她为何不准你穿北辽的马装……你是我见过性子最差的主子。公子嘱我同你好好相处,我却一心想要逃离你的身边。没多久,你划花了我的脸,让我如愿以偿的回到了公子身边。那么多年畴昔了,转头再来看你,我竟悔怨当时没有留在你的身边。”

她冒死点头,萧卉婷真是可爱,必然为了诽谤她和宣泽才会说出这些疯话。只听萧卉婷越说越离谱,竟然还说她的父兄都死于宣泽之手,其目标就是为了更好地掌控她!

泪水迷蒙了双眼,她想突入祈年殿当着众臣诘责宣泽。可她不敢,多年的软禁让她没有勇气去面对本相,脑筋里乱烘烘的想着,如果去了,场面会变得非常混乱,宣泽最讨厌女子状若疯妇,她不能让宣泽绝望!

“统领大人,这女子是娘娘身边的侍女,几日前出错被罚了禁闭,今儿刚放出来一时含混走错了道,奴婢这就将她带走。”

宫人都在为摄政王的婚礼繁忙,她像幽灵般在宫中游来荡去,一阵紧着一阵的秋风竟让她感觉若能随风而逝倒也落得一个平静。

苏苏托人将她送至宫门,她却鬼使神差的折返返来。天下之大,她不晓得该去那里,心中憋着一股不肯信赖又不得不信,骨子里还是以为宣泽不是那种人的哀思。

她憨直的将贴身保藏的手札掏了出来,高傲的说:“你妒忌我,因为宣泽的心机都在我身上……”

萧卉婷走了,她想同萧卉婷一起出去,别院的保护却死死将她挡在院中。盘桓好久以后,她去了内院。五年工夫,为了给宣泽不测欣喜,她在这狭小的院落中愣是找到条前程。后院水池狭小的进水口被她日复一日的发掘成一个能让人游出的通路。

这不是疯话又是甚么?她亲手安葬的父兄,怎会不知父亲死于旧疾,兄长死于外伤……

现在,宣泽另娶,她的爱情成了一个笑话,残破得不忍直视。她那双为爱而沾满鲜血的双手除了灭亡,甚么都没用抓到。

萧卉婷仓促阅过那些手札,扬手就将手札抛洒到了空中,白纸黑字的信笺像溅了泥点的雪花从空中纷繁落下。她仓猝去捡,萧卉婷悲悯地说,“别拾了,不过是寺人们顺手打发你的谎话。你莫非忘了,他是帝王,凡是经手的手札定会签上落款,盖上私章。”

苏苏是宣泽最信赖的侍女,连她都这么说,萧卉婷的话看来全数是真的。

甚么是本相?不能接管的,残暴的,常常都是本相。

苏苏不忍奉告她本相,只说,“我若喜好一小我,定会将心机全都放在那人身上,毫不会多看旁人一眼,更不会让敬爱的人独守冷宫那么多年……

一个接一个的本相从萧卉婷口中说出,她不信赖萧卉婷也深爱宣泽。萧卉婷的母亲但是太皇太后,自焚而亡的天子且要唤她一声姨母,如许一个春秋和辈分都比宣泽大的女人怎敢直言深爱宣泽,又怎会主动承认她为了宣泽而弑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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