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木偶般任人折腾,好不轻易熬到傍晚,待寺人高唱新人入洞房时,姚溪桐竟有几分迫不及待的感受。火线一排童男童男捧龙凤花烛导行,姚溪桐执彩球绸带引萧宝儿进入洞房。按端方,这段路得踏着麻袋走。麻袋共五只,走过一只,喜娘又递传于前接铺于道,意谓“传宗接代”、“五代见面”。
新婚佳耦进入洞房,由喜娘牵引着并排而坐,再由一名福寿双全的妇人用秤杆微叩一下新娘头部,而后新郎挑去“红盖头”,意示“称心快意”。
萧宝儿瞪大眼细心看了姚溪桐一会儿,“我信你!”说罢转过身拥被而眠,还是疏忽姚溪桐的存在。后者说不出这类时候该有甚么感受,抬头看着雕花床发楞。睡意来的那一刻,他悄悄阖上眼,消逝在眼底的大红色提示着他这是洞房花烛夜,可惜郎无情,妾偶然,好一对新婚伉俪。
口谕称,太皇太后身材不佳,两人无需去寿宁宫存候。因为萧宝儿会随夫离宫,太皇太后特赐布衣荆钗一套,但愿她能戒骄戒躁,服膺伉俪本为一体,帮手其夫成为一代名臣。
“公主……”
“公主,改命和习武一样,资质决定时候。如果你能事事依我所言,信赖很快就能见到效果。”
“也是,那你睡吧。”
那么好说话,如何一点矜持都没有?姚溪桐还在腹诽,萧宝儿接着问:“你会改命,对不对?”
姚溪桐行动沉重的朝着洞房走去,恐怕萧宝儿改了口味,俄然感觉他要比青老虎看起来扎眼,固然这是究竟。
“要我主动,那是不成能的。如果公主主动,我能够勉为其难的捐躯一下。”
两句话几近一模一样,何伯听得头晕,“公子,老奴不懂!”
“你感觉我是那种人?”
“别……别说话,会动的皮袄子,哈哈……哈哈……好好笑……”
“少喝点儿,明早还要进宫面圣。”听萧宝儿这么一说,姚溪桐晓得婚宴已经没新娘甚么事儿了,剩下的事儿全归新郎,不管是吃酒待客还是洞房花烛。刚出门,何伯就狗腿的跟在身边,问:“公子,你今晚要洞房?”
姚溪桐与萧宝儿乃太皇太后赐婚,宫中礼节要比官方烦琐。天还未亮,姚溪桐就被寺人服侍着穿戴整齐,赶在朝会之前见过天子。有了天子的赐福口谕,这才候在皇宫门口,等候着新娘的送嫁步队。一等两个时候,水米未曾沾牙,看到送亲步队那一刻,他差点儿热泪盈眶,都是饿的!只见礼部官员手捧小天子的旨意走在步队最火线,这就是所谓的天子送亲。
“他们如何安排你就如何办,中原的端方我也不懂。这个你拿着,”萧宝儿从袖袋中拿出一包点心,“先吃点儿垫底,宫中的饭食早已凉透,出去也吃不到甚么。”
烛光摇摆,本该充满旖旎风情的洞房只闻声萧宝儿富有节拍的鼻息声。姚溪桐坐窗边小酌了几杯,心道:宫廷玉酿公然不错,早晓得应当劝蛮女少喝点儿。脱衣躺下时,他侧头看了看萧宝儿,十四岁的少女还未长开,圆乎乎的脸庞让她看起来有几分娇憨。两人相处的日子还长,得尽快让萧宝儿晓得他并不是甚么君子君子。
“为甚么?”
祈年殿中,天子对即将上任的姚溪桐说了番诫勉之言,并赐其宝剑一柄。此剑并非尚方剑,也没有先斩后奏的特权,这只是天子给姚溪桐他们的一张免死符。陈地是大夏属国,朝廷对陈地的官员具有任免权。可跟着大夏国力弱退,朝廷对陈地的官员任免权不过走个情势,凡是陈主不对劲的官员,不是死于不测,就是主意向朝廷请辞。除了陈地,其他几个诸侯国也都如许。
“公子,你不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