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廖妈妈看她这般,忍不住摸索道:“奴瞧着,我们两个姐儿都是极好的。”
蒋氏眼色似淬了冰,瞥了她一眼,廖妈妈便吓得再不敢说话。
多氏摆摆手:“不必了。”她那里是嫌苦,不过是内心不快罢了。她只走一日,老太太竟然便寻着由头把百芳宴的差事指给了二房的。这百芳宴但是交友都城几个权贵夫人的好机遇,另有石家的那两个也要来。如果叫她们见着自家在府里如此不得脸,茉姐儿的婚事说不得要打几个折。
淑姐儿抿了口茶,笑道:“亏是你不爱的,若爱了还不把大姐姐的茶全兜了归去。”惹得几个姐妹都笑起来。
茉姐儿道:“四mm若喜好,给你带归去罢。”
姵姐儿看了便很恋慕:“大姐姐穿的衣裳怎生如许都雅,便似是古画里的仙女儿一样。”
茉姐儿淡淡道:“真是极都雅的,只我却不是每日都带着。”
茉姐儿轻柔一笑:“是昨儿个母亲朋人石夫人所赠,我瞧着都雅,便戴上了。”说着又叫丫头子拿了一小匣子分与姐妹们。
文哥儿是二房的一名姨娘所出,因着蒋氏的嫡子比他要大了近四岁不止,这文哥儿又非长非嫡的,看着暖和幼小的模样,蒋氏也情愿带在身边养着。
不一会儿上了道玫瑰酒酿来,意姐儿看着莹润玉盏里盛着的一颗颗含苞待放的玫瑰花苞。她含了一口,也不由赞这味道暗香,每颗小圆子里都包着一点玫瑰酱,舌尖悄悄一压便是满口玫瑰香气。
蒋氏含笑道:“我和三弟妹都记取大嫂的好儿呢,来日也当酬谢您一二。”
几人皆是唏嘘。
茉姐儿挑这时候说这些未免有些巧了,想必是晓得了那婆子对意姐儿言语上不敬又给老太太晓得的事情了,才有这么一出。
那红笺甜声应了,又悄悄退下。
茉姐儿朝着意姐儿几个笑道:“倒叫你们见笑了,这起子下人总少不了些狗仗人势的,我若不罚了,还当我是个失了五感的,甚个事儿都闹得出。”
这些合浦珠虽成色不错,她却到底风雅,也好叫几个姐妹看看她大房最是不缺金银的。
看着意姐儿吃得鼓鼓的腮帮子又点了点她白嫩的小脸儿道:“阿萌送我的手串我今儿个也戴着呢。”说罢撩开袖子,便瞧见白净圆润的手腕子上装点着粉的金粉的合浦珠子,上面又细巧地打了个盘长结。
茉姐儿秀眉微蹙,只淡淡道:“老太太那头派的差事还能叫我去阻了不成?你且回了她,她虽是我奶母,我可照拂一二,只不是让她仗着这身份妄为的,不晓得的还道我是甚么浮滑人儿。你且叫她安生随她家的去庄子上罢,我这边倒是用不上她这般的。”
多氏知本身方才语气太暴躁了,未免惹了二房的不乐,内心虽仍旧有肝火,却好歹晓得收敛一下,二房的虽不好,她可不能同她搅在一起,叫三房的得了便当。
淑姐儿也不说话,只边笑边吃着糕点,手腕间也模糊暴露不异的珠串来。
茉姐儿柔声道:“传说便是传说了,那里又来叫真了,阿姵实在太痴。”内心暗叹姵姐儿这般丰度,却如此敏感多思。
清姐儿捂嘴笑道:“给大姐姐这般一说这茶倒是格外好喝起来了。”
多氏不由大怒,蒋氏这话便是暗里说她出身寒微,实则对百芳宴的体味还不如她这个从未沾手的。她又那里不知,她刚嫁出去的时候那几次,多是老太太在中间提点着的。旁的不说,她只最恨旁人说她的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