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银宝便端了一小碟子雪花蟹斗和一碗清粥和几样小菜来,皆是现做的,温温热热的暖胃。
云钗和一旁的侍画面面相觑,也不知该如何答她。
不过意姐儿哭了两下便不哭了,现下正用力擤鼻涕,时不时还要萧瑟地留下两行泪。对外祖母的渴念和不舍,还要清姐儿、哥哥,父亲,都是她割舍不下的。
意姐儿点点头,放下心来,又叫贺姑姑进屋坐一会儿。贺姑姑点头推委道:“不必了,公主还忙着呢,奴婢也要去帮手的,如何幸亏姐儿院里享清福。”
清姐儿撇撇嘴,恼羞成怒道:“你又没个端庄!明显是你的臭汗,本女人浑身暗香,那里有臭汗!如何说都是要作人妇了,还宝贝呢……啊呸……”
意姐儿不睬她,托腮感喟道:“你说说,我如果嫁在都城该多好?”
章脩颐写完最后一笔折子,还是未曾睡。院里四个角皆挂上鱼油灯,将四周照的朦昏黄胧的。苗条的手指翻过一圈名册,悄悄在两个名字上圈一下,抚着下颔略作思虑,又提笔在一侧的另一个名字凌厉划下了一道磨痕,利落地写了两字讲明。
吉时到,外头爆仗声响成一片又一片,震耳欲聋。端哥儿背着她一起走过了几道门。意姐儿趴在哥哥宽广的背上,一时候寂静无语。
临了了要上花轿了,她蒙着头盖谁也瞧不见,内心急得不可,一颗心扑通扑通地胡乱跳着。她不能说话,只能小声抽泣,却没人回应她。
意姐儿摆摆手,叫金珠开口,表示那妈妈持续。
守夜的云钗忙道:“姐儿但是不适意?要不要使厨房做点吃食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