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遥送了燕候一只飞霞玉杯,酒入此中便有云霞流转,送周氏一颗润颜珠,传闻常常含在口中便能返颜驻颜。
送姨娘和庶姐庶妹的便是一些养颜膏和比较奇怪些的晶石。
燕候一身儒雅,面色持重问了些老候爷的事情,又训导了她一番后送了一块刻有前‘燕’后‘遥’碧玉。
回府三今后她才见到了燕候与燕世子,也就是她爹与大哥。
“二蜜斯好标致,花仙似的。”
香乔带着叹音夸奖,燕遥对镜浅浅一笑,说道:“是香乔姐姐手巧罢了。”
未几时,一个身姿端庄的婢女领着个三十多岁的高挑女人走了过来,女子未语先笑,盈盈福身见了礼,笑容拿捏的恰到好处,既不奉承又显恭谨。
香乔将燕遥半发编了两条辫子,在头顶盘成花髻,居中饰了一朵半月流苏环,流苏是藐小的粉紫珠串成,两侧短,愈里愈长,最长一根刚幸亏眉心上方,坠着朵指甲大小紫心白兰花,华丽中透着精美。
周氏送了她几匹华贵的衣料,燕姝送了她一架邀月铮,燕语几人和两位姨娘也各有礼品,不过稍显浅显。
姐妹们喝着香气芬芳的花茶,吃着香酥的点心,和乐融融的谈笑着,任谁也看不出燕遥是个从小离家方才返来之人。
“庄娘子来的好快。”
燕遥待每个下人都极好,年纪大的便叫姐姐,年纪小的便叫mm,向来都是轻声细语的,不爱支令人,不摆神采,一点都没蜜斯架子,如此一来,她对雀儿的好便显得平常起来。
送燕腾云一方墨山砚,砚不见很多好,不过此人好,墨山是隐世大儒,闲时会随心制些小玩意,有世无价,燕腾云如获珍宝。
园中有个倚阑阁,如一间正屋般大小,四周垂了轻纱,紫竹地板上散着玉白的蒲团,绣着梅竹山川。
有些事是需求天禀的,她明显少了油滑天禀,偏要以此作势,便是作死了。
匣子里装着各式百般的金饰,精彩而贵重,想来她这兄长是到金饰铺子各种饰品都来了一样。
燕遥的新衣中便也有一件雾跹衣,罩在浅紫的蝶裙外,美好曼妙,如雾中摇摆的仙兰。
燕姝自是主导,含笑晏晏不动声色便令民气悦诚服,上一世燕遥最不平气的便是这一点,感觉她不过是占了仙颜和嫡长女的光,这一世以旁观者之态观之,便看出些许分歧的味道来。
若不是雀儿俄然的拿了出来,她是决然不肯白白华侈了那些珍稀之物的。
“这便是我的二mm,此次劳动庄娘子,便是为我这二妹量身制衣。”
第二日便来了几位女教习,考教她各方面的程度,琴棋书画,诗词礼节之类。
周氏出世活着贾之家,从小学的便是投机,油滑之道,最是长袖善舞,燕姝在得其真传之余,只招东风,不引靡靡,抛了商贾之流的踏实,多了大师气度,言语温润无锋,神情安然无违,不造作,不矫揉,加上不卑不亢,心机细致,如何不让人处之如沐东风。
雀儿如此的自作主张,燕遥便有些恼了。
燕遥的发是少有的乌亮顺滑,半发披垂在背,顺手拘了两缕垂在胸前,发尾各绑一朵小小紫心白兰,便美的精灵似的。
燕姝温温轻柔的回绝了,要她必然要风俗起来,她是候府高贵的二蜜斯,该有的场面是必然要有的。
雾跹虽金贵,还是有很多贵女具有,经过庄娘子之手,便各有千秋,自有美好。
若按燕遥情意,她是谁都不备礼品的,她与老候爷在一起多年,老候爷从不给人备礼,也不见被谁怠慢了。
“娘子的仙衣绣纺是这京中数一数二的,我便未几赘述,稍候我会让阿露将衣料送去,还请娘子调派些人手,尽快赶制出来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