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婉让赤珠给她倒了杯茶,道:“王府比来可有甚么新奇事?”
“那家点心铺子门口写着呢啊……”
来人回过身, 暴露一张十七八岁的脸, 恰是王府的婢女赤珠。
连城一怔,莫名感到一股寒意,赶快伸手去指隔壁另一条街上的一家铺子。
在这里待久了,他们都晓得秦王是个不懂怜香惜玉且还一毛不拔的铁公鸡,除了酒水饭食歌舞的钱,别想让他多掏一两银子打赏。
她和寒青等人一样都是亲族全无的孤女,无亲无端,没有长辈需求扶养,这些银子对她来讲完整够用了,如果离府嫁人的话还能再获得一笔嫁奁,以是她并不缺钱。
“至于吗?”
魏泓嗯了一声,起家筹办应约,踏出一步又问:“这几日另有别人来过吗?”
前次季云婉在王府见到楚嬿的时候,就晓得这个叫赤珠的丫环必然是用心把人引到她面前的。
季云婉胸口郁气消逝一些,让盘香拿了一个荷包出来。
“前次的只是见面礼,今后你持续帮我盯着王府里的动静,我不会虐待你的。”
喝到第三杯茶的时候, 门外有了动静, 一个女子缩头缩脑地走了出去,又顺手关上房门以后才站直身子,松了口气。
他大步分开了虎帐,直奔位于胡城城东的小竹楼。
魏泓出去后独自去了三层,推开一间房间的门走了出来,门口挂的牌子上写着“登仙台”。
她的喋喋不休被打断, 季云婉面色乌青, 说话的气味都有些不稳。
魏泓畴昔的时候,连城正坐在露台上左拥右抱,大夏天的身下还垫了厚厚的毯子,恐怕硌着他金贵的屁股似的。
“开口!”
魏泓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公然见到一家点心铺子,就是之前姚幼清在门口表白身份并买下了小白狗的那家。
赤珠赶快跟着拥戴:“可不是吗?别说您了,就我们府上阿谁姓楚的,不过空有这么一张脸罢了,王爷都未曾对她说过甚么重话,让人好吃好喝地服侍着,像照顾甚么富朱紫家的大蜜斯似的。何况您还是季大蜜斯的亲mm啊?”
那荷包看着比前次的还沉,但赤珠这回却没有收。
她喃喃道。
“我看王妃底子就没派人去找王爷, 那些话都是她胡乱编来气您的!王爷与我们季家干系那么要好,如何能够……”
魏泓得知后没拆露台,而是让人把那客商骟了。
盘香还是头一次见她发这么大的火,吓的缩了缩脖子, 一个字不敢说了。
没钱的人聚在一层占个桌子也能听歌看舞,叫一壶酒点个冷盘坐一天也不会有人赶你走,只要不肇事就行。
“当然了,这都只是我的猜想,详细到底如何,等他日季蜜斯亲身见到王爷问一问就晓得了。”
何况姚家的下人不免偏疼姚幼清,会帮着姚幼清说话也不奇特。
“但本日去传话的……自始至终都是王妃的下人,这可就不好说了。”
季云婉眸光微深,沉吟半晌:“那王妃本日派人去见王爷,王爷会晤吗?”
魏泓:“……”
季云婉眉眼微挑,看着她不再说话。
但赤珠晓得,没见到王爷之前她是毫不会走的。
季云婉笑道:“你又不在王妃跟前服侍, 还怕有人重视到你不成?”
连城点头感喟,将桌上点心一推。
曾经有个客商胆小包天,因为和女妓产生了争论,便不顾她的挣扎把她带上露台,压在台边公开行不雅之事,被官府扣押后还理直气壮说这里是青楼,他付了钱,那就想干甚么干甚么。
赤珠当时亲身把季云婉送了出去,季云婉偷偷塞给她一个荷包,内里装了很多银子,两人当时就定好了此后在这个堆栈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