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该满足了,人不能贪婪,我获得的已经够多了,还是早点分开这方是非之地为好。”陈闲最后看了一眼西河水府,决然回身拜别。
望着结阵而来的七人,西河水神暗叹一声,如果再拖上一柱香的工夫,定能将体内毒素断根洁净,到时又何惧这七只臭虫,真是可爱!
轰——
陈闲回身望去,只见宽广的西河水面上,一片赤红。翻涌的血浪中,数不尽的鱼虾翻着肚皮,似一锅沸腾的麻辣河鲜大杂烩。一道血红色的水柱冲天而起,像一条红色的飞天神龙。
白衣男人话音刚落,七人便交叉换位,以一种奥妙的阵型向着西河水神攻去。
心念一动,引爆了附在灵符上的精力印记,八张灵符在收回一阵灿烂的光芒后轰然发作。
待烟雾散去,陈闲赶紧向大门望去。只见玄铁大门竟被震开了几道裂缝,而贴着灵符的处所更有一个冒着黑烟的大洞,乌黑滚烫的铁水一滴一滴地落下,滴到地上的坑洞中,汇成一汪铁水洼。
片瓦无存的大殿里,顿时宝贝乱飞,神通的碰撞声此起彼伏……
修仙之路,灾害重重,除了令修士谈之色变的天劫外,另有人劫。天劫固然难渡,但却晓得详细到临的时候,总能提早有所筹办。人劫倒是没有甚么规律可言,毕竟人是活的,不像天道那么古板。民气难测,最是多变,并且为你带来人劫的人,并不必然到是你的仇敌,能够是为了夺你宝贝的人,也有能够是纯真看你不扎眼的人,以是人劫甚么时候呈现,只要关键你的人晓得。既然关键你,天然不会让你晓得,这就是人劫的难渡之处,据不完整统计,死在人劫上的修士,是死在天劫上的一万倍。(注:不美满是人名,至因而谁,看这本书的人应当都晓得。)
“一时粗心,哈,怕是贪欲蒙心吧?你是想迟延时候,运功逼毒吗?,可惜,我们刚才之以是跟你废话,也是为了迟延时候,为的是调剂气机,好布下七星伏魔阵对于你。现在大阵已成,老贼受死吧!”一名身穿白衣的年青男人接过话头,言辞甚是凛厉,句句诛心。
龟丞相双手捧着锦盒,高举过甚,弯着腰,踩着小碎步,一步一步走到长官前,将绵盒放到玉案上后,躬身退到了一旁。
待灰尘散去,大殿中除了七名金丹修士和西河水神外,再无一人站立。那些参宴筑基修士在刚才俄然的比武中毫无防备,纷繁受了不重伤势。这些人中,又以离得比来的龟丞相伤得最重,只见其已化为了本相,乌黑的龟壳碎成一片片落到地上,蒲伏的身材上血肉恍惚,的确惨不忍睹。
“修仙路上真是伤害重重啊……”望着奔腾的河水,想到修行八百年的西河水神,一名元婴真人就这么逝去,八百载苦修化为泡影,陈闲不由感慨起来。
望着好久方才回落的冲天水柱,陈闲暗道西河水神应当是自爆了,不然不会有这么大的动静。唉,这些个金丹元婴修士,一旦被逼到绝境,自爆几近成了常例。幸亏老子有先见之明,走得及时。不然就要葬身河底,成为一条硬邦邦的棍子了。如果被过往的鱼虾吞噬,然后变成一泡屎,那今后便要遗臭万年了。但更大的能够是死无全尸,灰灰了去。
好一会儿,陈闲才适应了这类狠恶的场面,看清了场中地景象。只见一脸青气的西河水神被七个之前插手宴会的金丹水妖围在一个阵法中狂殴,左支右绌,非常狼狈,早没有了之前那不成一世的放肆气势。空中之上碎石密布,那些来插手宴会的筑基河妖们,一个个化为本相,冒死向着大殿外逃去,鱼虾蟹龟,各种百般的水族生物不竭从面前飞过,看得陈闲是目炫狼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