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西游记 > 第23章 三藏不忘本 四圣试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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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有六张交椅,两山头挂着四时吊屏。

妖娆倾国色,窈窕动听心。花钿闪现多娇态,绣带飘摇迥绝尘。

正走处,不觉天晚。三藏道:“门徒,现在天气又晚,却往那边安息?”行者道:“师父说话差了,削发人餐风宿水,卧月眠霜,到处是家。又问那边安息,何也?”猪八戒道:“哥啊,你只晓得你走路轻省,那边管别人累坠?自过了流沙河,这一贯登山过岭,身挑侧重担,老迈难挨也!须是寻小我家,一则化些茶饭,二则养养精力,才是个事理。”行者道:“白痴,你这般言语,似有抱怨之心。还象在高老庄,倚懒不求福的安闲,恐不能也。

娘,请姐姐们去耶。”那三个女子,转入屏风,将一对纱灯留下。

却说三藏、行者、沙僧一觉睡醒,不觉的东方发白。忽睁睛昂首旁观。那边得那大厦高堂,也不是雕梁画栋,一个个都睡在松柏林中。慌得那长老忙呼行者,沙僧道:“哥哥,罢了!罢了!我们遇着鬼了!”孙大圣心中明白,微微的笑道:“如何说?”

既是秉正沙门,须是要吃辛刻苦,才做得门徒哩。”八戒道:“哥哥,你看这担行李多重?”行者道:“兄弟,自从有了你与沙僧,我又未曾挑着,那知多重?”八戒道:“哥啊,你看看数儿么:四片黄藤蔑,是非八条绳。又要防阴雨,毡包三四层。匾担还愁滑,两端钉上钉。铜镶铁打九环杖,篾丝藤缠大大氅。似这般很多行李,难为老猪一个每日家担着走,偏你跟师父做门徒,拿我做长工!”行者笑道:“白痴,你和谁说哩?”八戒道:“哥哥,与你说哩。”行者道:“错和我说了。老孙尽管师父好歹,你与沙僧,专管行李马匹。但若怠慢了些儿,孤拐上先是一顿粗棍!”

地下不扫扫一扫,暗沟不十足一通。家长里短诸般事,踢天弄井我皆能。”那妇人道:“既然干得家事,你再去与你师父筹议筹议看,不难堪,便招你罢。”八戒道:“不消筹议!他又不是我的生身父母,干与不干,都在于我。”妇人道:“也罢,也罢,等我与小女说。”看他闪出来,扑的掩上后门。八戒也不放马,将马拉向前来。安知孙大圣已一一尽知,他转翅飞来,现了秘闻,先见唐僧道:“师父,悟能牵马来了。”长老道:“马若不牵,恐怕撒欢走了。”行者笑将起来,把那妇人与八戒说的活动,重新说了一遍,三藏也似信不信的。

“娘,娘说得是,你请上坐,等我也拜几拜,就当拜堂,就当谢亲,两当一儿,却不费事?”他丈母笑道:“也罢,也罢,公然是个费事干家的半子。我坐着,你拜么。”咦!合座中银烛光辉,这白痴朝上礼拜,拜毕道:“娘,你把阿谁姐姐配我哩?”他丈母道:“恰是这些儿疑问:我要把大女儿配你,恐二女怪;要把二女配你,恐三女怪;欲将三女配你,又恐大女怪;以是终疑不决。”八戒道:“娘,既怕相争,都与我罢,免得闹闹吵吵,乱了家法。”他丈母道:“岂有此理!你一人就占我三个女儿不成!”八戒道:“你看娘说的话。阿谁没有三房四妾?就再多几个,你半子也笑纳了。我幼年间,也曾学得个熬战之法,管情一个个伏侍得他欢乐。”那妇人道:“不好!不好!我这里有一方手帕,你顶在头上,遮了脸,撞个天婚,教我女儿从你跟前走过,你伸开手扯倒阿谁就把阿谁配了你罢。”白痴依言,接了手帕,顶在头上。有诗为证,诗曰:痴愚不识本启事,色剑伤身暗自休。向来信有周公礼,本日新郎顶盖头。那白痴顶裹伏贴,道:“娘,请姐姐们出来么。”他丈母叫:“真真、爱爱、怜怜,都来撞天婚,配与你半子。”只听得环珮清脆,兰麝芳香,似有仙子来往,那白痴端的伸手去捞人。两边乱扑,左也撞不着,右也撞不着。来交常常,不知有多少女子行动,只是莫想捞着一个。东扑抱着柱科,西扑摸着板壁,两端跑晕了,立站不稳,只是打跌。前来蹬着门扇,后去汤着砖墙,磕磕撞撞,跌得嘴肿头青,坐在地下,喘气呼呼的道:“娘啊,你女儿这等乖滑得紧,捞不着一个,何如!何如!”那妇人与他揭了盖头道:“半子,不是我女儿乖滑,他们大师谦让,不肯招你。”八戒道:“娘啊,既是他们不肯招我啊,你招了我罢。”那妇人道:“好半子呀!这等没大没小的,连丈母也都要了!我这三个女儿,心性最巧,他一人结了一个珍珠篏锦笠衫儿。你若穿得阿谁的,就教阿谁招你罢。”八戒道:“好!好!好!把三件儿都拿来我穿了看。若都穿得,就教都招了罢。”那妇人转进房里,止取出一件来,递与八戒。那白痴脱下青锦布直裰,取过衫儿,就穿在身上,还未曾系上带子,扑的一蹻,颠仆在地,本来是几条绳紧紧绷住。那白痴疼痛难禁,这些人早已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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