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说道:“圣僧,你说你的门徒走了,却未曾晓得他去了那边呢?”
那老妇人沉吟一下,说道:“好吧,圣僧,既然你执意如此,我就把紧箍咒和松箍咒一并传于你,只是,松箍咒一念,你那门徒不再听话,要打杀于你,却又何如?”
三藏这才把禅杖插于地上,双手合十,规端方矩,恭恭敬敬,从老妇人的手里接过锦衣花帽和两篇咒语。他低头拜谢的时候,老妇人化做一道金光,向东边去了。
老妇人笑道:“圣僧,那你就不消担忧了,我家刚好就住东边,想必你那门徒,就去到了我家讨口斋饭了。我这里另有一篇咒语,叫做‘放心真言’,别名叫紧箍咒,你可好好的背熟了咒语,紧紧的记着在内心,千万别给任何人晓得,我这就回家,去赶上你那门徒,好言相劝他返来持续跟你。你候他返来,就将这衣服帽子给他穿戴上,他此后如果再不听你话,你就默念紧箍咒,他就再也不敢不听,你要他去西行取经,他半个不字也不敢说了。”
老妇人笑道:“圣僧,我这紧箍咒诀,乃得高人异士所秘传,专治不尊师重道之暴徒,别管你门徒力量如何大,就算他能捅破天,也要受这花帽钳制。”
三藏说道:“只要紧箍咒制人,却无松箍咒放人自在,分歧我佛的慈悲心胸,以是贫僧毫不敢受。”
“东边罢!”三藏说道。
老妇人说道:“本来如此。圣僧,你看我手里这有一件锦衣,一顶花帽,本来是我儿子用的。他只做了三日的和尚,不幸短折身亡。我刚才去他的寺庙里哭祭了一场,才返来路上,把他的衣物拿返来,本想做个记念。却有缘跟大唐来的圣僧再次见面。圣僧,前路凶恶,路途悠远,你一小我,多少得要收几个门徒,才好相帮着你去到西天取经。我这衣服,就干脆送了你,也算做个善缘。”
“假以光阴,门徒颠末我的教诲后,却仍然要杀师父,实在这非门徒之过,实在是师父本身的错误了。”三藏说道。
三藏说道:“多谢白叟家传授秘笈,只不晓得这紧箍咒有何奥妙之处,为何就能令我那凶恶劣徒乖乖的听我的话。我那门徒,个子固然矮小如孩童,力量却大,这锦衣花帽,他顺手一撕,就成粉碎。”
不过,害人之心不成有,防人之心不成无。三藏内心猜想老妇人是观世音菩萨所化,手里却并不放松警戒。那左手的五根无相劫指,都是模糊的虚指着老妇人的咽喉关键。
三藏说道:“多谢白叟家的大力互助,既然这帽子有紧箍咒,想必就有那松箍咒,俗话说救人救到底,传经传到家,就请白叟家把松箍咒儿也一并传与我罢。”
老妇人一怔,说道:“圣僧,实在我也只会紧箍咒,并不会松箍咒。”
“圣僧,那他是往东边走的,还是去的西边?”
那老妇人脸孔驯良,浅笑说道:“叨教圣僧是那里人,从那里来,又要去那边?”
三藏说道:“白叟家,如果只要紧箍咒,请恕我不能接管你的美意。”
三藏说道:“多谢白叟家的美意,不过,我那门徒已经走了,你送我也无益,白叟家还是留下衣衫,为儿子做个记念吧,请谅解我不敢接管。”
三藏心知肚明这老妇人的真身是观世音菩萨,这一世她为尊本身为凡,当下望空礼拜,依足了佛门礼数。然后把锦衣花帽收于褡裢以内,就地盘腿坐下,把紧箍咒和松箍咒倒置看了个来回,就把两篇咒文牢服膺住,倒背如流!因而就在路边等那观世音菩萨把孙悟空劝戒返来。他盘腿打坐,念佛参禅。
那老妇人听了,冷静无言,她深知这个陈腐的圣僧法师又冒出了宿世里的那些希奇古怪的谈吐动机了,她固然并分歧意这和尚说的观点,却也不能强扭。师父如来有令,安排了和尚西行取经,她也只能极力共同这和尚完成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