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三人西行,转眼月余,沿路猴子把口袋里的能人拿出来,喂给龙马做了点心。路上过了三个小国,赶上了那毒虫豺狼,不必猴子出马,龙马喷出龙息,就把那毒虫猛兽给吓得屁滚尿流,夹着尾巴飞逃。至于杀人不眨眼的能人,猴子出马,用手一指,天空落下绳索,全数捆了,交给师父落。三藏以言测人,见有那凶厉暴虐之人如牛二者,一概砍了,喂给龙马。有良善未耗费之人,好言劝戒,放他归家。
三藏上马,猴子跟从,师徒三人前行。到了鹰愁涧上游,遇有一个老翁撑船,师徒三人过河,那老翁连人带船都不见了。本来是鹰愁涧的山神,奉观世音菩萨的旨意,在此等待,渡三藏师徒过涧。
“恰是如此!”敖俭叹口气说道,“我新婚老婆被我亲手放火烧死,我活着也毫偶然义,我不死也已经死了,能救下父王,我心稍慰!”
“恰是。”
三藏叹口气,这个敖俭,脾气中人,不是恶龙。
龙马口吐人言说道:“师父,那一日,是弟子大婚之日,喝醉了酒,进入洞房的时候,人跌倒在地,手扯住了桌子上的大红喜布,带倒了桌子上的灯盏,灯盏倒翻在桌子上,扑灭了桌布,烧着了桌子,顺着地毯,烧毁了新房,也烧死了我的娘子。”
猴子说道:“悟行,你为何没有被烧死?”
敖俭说道:“我父王爱我,又值大喜之日,以是把玉帝赐赉的辟水神珠放在我新房的墙壁上,那神珠光芒刺眼,比夜明珠亮十倍,更兼能出五色光芒,晖映得我婚房美轮美奂。父王给我辟水神珠,不过是贺我新婚,新婚后,这辟水神珠也是要偿还给父王的。”
三藏说道:“你的婚房里,有了辟水神珠为装潢,为何还要点一盏龙火灯?”
“哦,为何?”
“舞琪公主被龙火烧死,阴阳相隔,何能再团聚?”三藏说道,心中倒是一惊,他想起了本身的父母。他托魏征****找到崔钰判官,查阅存亡薄,存亡薄上,只要父母的生,并无父母的死。他当时还不能明白,魏征也不明白,崔钰却没有道明玄机,推说也不能明白,厥后他修成斯陀含果后才明白,存亡薄上没有死的人,很能够本身就没有死,而是被能偷天换日的大能者度到了别的的处所。
猴子说道:“你打翻了桌子上的灯盏,那火烧起来,烧死了你的新婚老婆,也烧毁了那墙壁上的辟水神珠?”
三藏说道:“我明白了,那辟水神珠,本不该拿给你做婚房装潢用的,但是你父王爱你心切,偷偷把玉帝给他去完成任务的辟水神珠拿出来给你装潢了婚房,成果,你因为醉酒,偶然中打翻了龙火灯盏,辟水神珠被烧毁。”
当下,敖俭谢了师父赐名,变作一白马,白马口吐人言,请师父上马。
“龙宫里本充满了净水,恰是因为有了那辟水神珠,以是你的房间里就没有了净水,那火也才气烧起来?”三藏说道。
一起上,三藏细细考查敖俭,公然见他勤奋为善,脾气朴重,恩仇清楚,是个光亮磊落之辈。三藏甚喜。
敖俭说道:“师父,观世音菩萨大慈大悲,救苦救难,必不会诳我!”
观世音菩萨奉告我,只要我肯皈依佛门,庇护取经人去西天取经,取经胜利的时候,就是我跟舞琪公主团聚的时候。”
自此,三藏的龙马马具完整,龙马度水登山,如履高山,唐僧骑马行走,再无脚苦。
又行一日,出了鹰愁涧山岭,借宿于一户大善人之家,得缰绳一副,马鞍马镫一套,三藏赶紧拜谢,那善人百口也俄然消逝,房屋草屋都不见了,本来是本地地盘神奉观世音菩萨之命,特来送给三藏马鞍马具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