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大婶抽泣道:“半个月前我带儿媳去给安乐王上香,谁知刚返来,她就小产了。这事都怪我啊,我为啥要带她去拜阿谁邪神啊!”接着她摆脱世人向山上冲去,口中喊道:“我不活了,我要为那未出世的孙儿讨还一个公道。”
这一句话哄动很多人齐齐跪下,道:“请大人做主!”
鱼同向台下望去,又转头望了望衙役头领,见他点点头,这才道:“这位懦夫也请下台来。”
“两年前湖州大荒,安乐王放粮救活了大伙儿,我和娘也是以得救,我心中对安乐王的感激不比任何人少。但是我心中却有一个迷惑,我和娘因安乐王放粮而活命,哥哥却因安乐王放粮而客死他乡,连祖坟都不能入。大伙说一说,我对安乐王是该戴德还是该抱怨?”
“安乐王以如此卑鄙手腕获得神位,其心不正,我看他是一名邪神才对。”台下有人大声叫唤道,顿时很多人随声拥戴。
如许的人家又岂止一家,现场数十处都上演着一样的场景。
鱼同神采丢脸道:“大伙沉着点,安乐王对大伙有活命之恩,若此案被颠覆将大大影响他白叟家的名誉,大伙有没有想过这点。”
鱼同一脸浅笑道:“哦,懦夫有何高见,固然道来,本官洗耳恭听。”
鱼同此话一出,台下顿时更加混乱,有人趁机大声喊道:“鱼大人,小人的儿子为国战死,却不能被追以为义士,连尸身都在交趾不能回籍,请大人给小民做主啊。”
那人转向台下道:“鄙人于万山,就是湖州府人士,台下能够有人熟谙于某。于某在家中行二,另有一名兄长一名老娘,兄长前年跟从大将军马援南征交趾,不幸战死在交趾,至今骸骨不能回籍。”
“小人有一事不明,欲向鱼大人就教!”台下响起一道明朗的声音。
鱼同嘴角暴露一丝笑意,“这位懦夫有何迷惑,无妨下台来讲。”
此人下台后没有如浅显百姓普通见官膜拜,只是拱拱手道:“鱼大人宣讲安乐王对我湖州有恩,小人并不反对,但如此推许他的功劳,小人却不敢苟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