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圣爷将豪毛放入了脑后,继而闭目养神不再言语,仿佛那位上仙底子没来过。
量劫如有损命耗,
大隋边陲,五行山。
佛谛印覆盖五指山,此地弹压着一名不平凡的人物,四百多年来桀骜不驯的代表,抵挡天庭的妖界大能。
“猴子,你也看小生笑话!真是讨打!当年闹天宫也不知会小生一声,害得小生晚到一步,好戏散了场面,本想接你出天牢再耍一番,谁知紫霄宫出音,离恨天脱手,方丈岛困了小生肉身四百多年,猴子你也晓得,小生家的那老祖软弱的很,旧事再莫提了。稍等半晌,小生我揭了这佛言谛,你我兄弟再上天庭耍耍!”
微微一笑向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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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剑玄屠本是客,
萧清流本是个量劫异数,天然不惧玉帝的门前小官。
话说当年天庭扣了美猴王,萧郎不顾老祖相劝一剑上天门,怒发冲冠斩仙神,从南天门至凌霄殿漫漫仙道,各方仙家大能齐脱手,萧郎固然势单力薄,但越战越勇,渐到无人可挡之境,诸天仙家被迫连连后撤,惊骇之色如同仙门末日,天外忽来一名紫霄童,离恨天端坐那位脱手打压,四百年前被缚的何止猴子一人!萧清流,也极力了!
“无量天尊!羽士去也!”萧清流踏剑破空而去。
美猴王畅快痛饮,解那四百多年的馋气。雷公嘴恨不得将瓶口咬碎,数百年的孤寂化作血海深仇。
萧郎提壶入印门。
结伴而行羌无门。
弘业抚手一笑,指向西天方向。
陈玄屠与萧清流朝夕相处,熟络如兄弟。萧大兄夷易近人,容得起打趣,玄屠生天然纵情讽刺。
“不必了!小生已经回家了!”
哪晓会了兄弟情。
弘业禅师为陈玄屠诵了几遍埋头咒,心中暗叹萧清流何曾真正拜别,又何曾真正来过,只不过是玄屠施主的执念痴心罢了!
大圣爷没有了昔日的风采,拐子脸皱巴包,雷公嘴突下额,头顶生出三两苔藓,肩宽腋下青藤常绕,毛发污垢附着泥土,看似狼狈不堪。那双火眼金睛转动间,即便是林间青桃,也算人间山珍海味,任谁想也联络不到美猴王三字。
“羽士,可曾骗我!”
争夺科举功德名。
一步三摇醉醺醺,
美猴王火眼金睛怒发冲天,得知如此因果,可喜又可悲。
此等誓词何其霸气,纵观量劫伊始,谁也挡不住佛门崛起之路,但若再胶葛玄屠生,俺愿作第一人。
陈玄屠面露哀痛之情,牵着马匹回到马车旁,黯然神伤的对禅师道:“萧哥走了!”
山中的几枚怪石化做金甲军人,上前出言劝止,实乃守山护土之神,把守羁押之仙,手持玉帝诰命,可驱诸天神佛。
本来如此,当年萧清流并没有践约,方丈老树桩下一拜兄弟情,说得轻松,做的艰巨。
“唉!小生去也!”
山界门外,见那扬催促马两身影,欢声笑语喜上开颜。
“是师父,是玄屠的大仇人,不会变了,不会变了!”
骏马驱向前,回顾见老骥背伏着一名酒醉汉,剑斜挂,巾冠歪,满脸胡茬,昔日状元郎肮脏当中透着对世事的不屑一顾,愿做萧洒安闲人。
萧清流很惊骇陈玄屠称他做师父,本想开口申明统统,但因果量劫在前,也不好透露心机。
愿再持手中金箍棒,踏破凌霄又何妨。继而大笑说道:“羽士,算俺老孙没有看错人!你若不来,我便去寻,千年万年,佛倒神绝。”
本日嬉笑音犹在,
山涧还是,那土中石化的仙剑与酒壶长出草木嫩芽儿,四年多年间二物伴随大圣,从未拜别!
悲的是可惜未能与羽士并肩作战,错过人生一大快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