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毅转眼方看清来者,只见一名不过十五六岁模样的青衫少年,眉宇清秀,神采冷酷安闲,一边徐行向本身走来,一边出言扣问。
陆北剑光复兴,不退反进,赤霄剑凌冽的剑光向猛虎伸开的血盆大口一剑刺去。
柳毅听闻陆北此言,长叹一声道:“不瞒仇人,柳某在泾河碰到龙君家的三公主,受其哀告,递送锦书一封,送交她的父亲。”
陆北轻驱坐下青骢马,手掌置于眉间,搭起凉棚,向远处模糊张望。
柳毅站起来,既不拍打身上粘附的草屑,也不查抄本身胳膊上的伤势。
目中暴露忧色,高兴道:“柳毅多谢懦夫拯救之恩。”
“蹭……”
古道,秋风,瘦马。
发明山道崎岖,青草慕阳,枝蔓疯长,重峦叠嶂的山岳之间,或有一二鸥鹭布谷啼鸣呦呦,烘托着山谷更加清幽古奇。
陆北心中了然,但还是故作迷惑地问道:“受人所托?寻人?”
此人连滚带爬,手脚并用地自波折盘曲的山道上滚了下来。
此时,那头斑斓猛虎觑着陆北这么一愣神的工夫,张着凌厉的爪子,向陆北扑来。
但是因为来自猛兽的本能,劈面前仇敌的杀伐气味感到顾忌。
陆北从马鞍上取下一只水壶,抬头灌了几口水,衣袖撩起,搽搽额角眉间星星点点的汗珠。
而是探手入怀,取出一张精美的信封,放在掌中,细心瞧了瞧,待发明并无破坏以后,方松了一口气,又珍而重之地将其揣入怀中。
此时山高林密,秋雾渐浓。
柳毅思考了下,坦言道:“好叫仇人得知,柳某来自北方魏国,受人所托,去南边寻人,然川资用尽,坐不得大船,只能行陆路。”
不动声色道:“不知柳兄从那边而来,何故在深山中单独赶路。”
不知不觉间,行路已有十余日之久。
此段陆上路程极其悠远,仅仅以双足步行,也不知走到何年何月,是以备上马匹作为代步之用,就非常有需求了。
陆北听这白面墨客自称柳毅,神情微动,不知为何顷刻间,精力就是一个恍忽。
心道,又是这类熟谙的恍忽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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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庭龙君么?据陆某所知,洞庭龙君统辖一方水域,柳兄如何与这等神祗有了交集。”陆北问道。
血花喷溅而出,猛虎脖颈下被斩出一道大口儿。
腰身一个扭曲,庞大的身形便向一旁腾跃而去。
墨客目光惊骇,口中呼喊道:“我命休矣。”
陆北目光一凝,向前一步,挡在白面墨客身前,执剑与猛虎对峙。
说着,柳毅再无坦白,向陆北解释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