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赤霞仙子虽怒,但闻他是三朝元老,哪敢还手?只道:“太师且住,太师既是三朝元老,何故出此言诽谤当朝仙师?”太师不睬,举鞭劈面打来。
太师闻言大怒,心想:“好一个妖人,敢如此祸我圣上,老夫岂能容你!”把袖一举,取出打王鞭,金光一闪,绰绰生辉,诸官认得是太祖天子御赐的打王鞭,见鞭如见太祖,战兢兢,镇静张,急跪下叩首参拜。
蔡太师气的直顿足,道:“陛下呀,你莫被此妖人蒙蔽了,她一戋戋女流敢登殿议我大梁朝政,不是妖人是甚么?陛下慧眼如炬,岂瞧不出来啊!”当下一口气又将田允一事说了,言:“田大夫忠心鉴于彼苍,岂敢行此违逆之事,定是这妖女暗中作梗,谗谄大夫......老臣历经三朝,获太祖爷爷御赐打王金鞭,受先帝重托,纵使粉身碎骨也要保我大梁世代昌荣,决不答应这等妖人来祸我大梁朝纲,陛下你且让开,让老臣打死这妖人,以正国法。”
蔡太师顿足大喊:“胡涂!胡涂啊!戋戋女流焉能上得了朝堂?尔等俱是国之重臣,何故无人反对,任这妖人来祸我大梁朝纲?”
太师碎了打王鞭,当真是痛心疾首,心中深思:“老夫衷心为国,欲除此妖人,可爱这妖人蒙蔽圣聪已深,有陛下包庇如何能到手啊?今又折了太祖爷爷的打王鞭,为之何如,为之何如啊……”正叹间,只听吱吱一声,不知从那里蓦地窜出一只猴儿来。
宣威帝见他打王鞭已失,心下稍安,忙安抚道:“老太师莫要悲伤,这鞭虽失了,待朕命工匠替你重新打造一根。”
且不表那文和有多诧异,单说这蔡老太师驾马车一起向东,逢洲过县,渡水登山,朝走阡陌,幕走尘凡,连续三天三夜,终至。早轰动圣驾,忙着文武共二十四位一品官员,列俩班,来午门驱逐太师。见太师,倒身下拜,太师回礼毕,酬酢一句:“多日不见,各位安好?”
二女仗着其师赤霞之势,那里把这太师当一回事,张口喝道:“你一匹夫焉敢出言欺侮我家师尊,家师乃陛下亲身敕封的大梁仙师,岂是你这匹夫能见的,尽早退去,不予计算,若敢进寸步,瞬息叫你身故当场。”将手间断剑也指向太师。
太师闻言大怒,喝道:“混账!这话由外人说来也就算了,尔等与田大夫同朝为官数十载,岂不知田大夫之衷心?明显是有人蓄意谗谄大夫,各位是瞎了眼还是被惑了心,这都瞧不出么?”
太师道:“这就是了,田大夫必为她谗谄无疑,这妖人谗谄我大梁重臣,必是要祸我大梁朝纲,食君之禄忠臣之事,尔等不成再行胡涂闭口不言,且随我入朝面圣,禀明此中原委,必将除此妖人,以正国法。”
有官道:“启太师晓得,田允老匹夫借献丹之机,毒害陛下,罪大恶极,虽满门受诛,犹不能抵其所犯之罪,实是自作自受,并非冤情。”
赤霞也不认得太师,见他执金鞭冲来,心下也甚是恼火,蹙眉喝道:“兀那执鞭的是谁?敢闯本仙师府邸?”身后宣威帝瞧见是蔡太师,又见他手中御赐的打王鞭,只骇得魂不附体,忙对赤霞仙子道:“仙师莫失礼,此乃是我大梁三朝元老,蔡冲蔡老太师!”说罢,即朝太师见礼毕,战兢兢道:“朕得知太师临朝,特令人在摘星楼设席好替太师洗尘拂尘,太师不在饮宴,来这里做甚么?”
赤霞仙子则更是心喜,暗想:“这下你失了太祖打王鞭,看你还敢在陛上面前如此胡来么?”
‘啪啪’手起俩鞭,二女断剑抵不住,脑门上各挨了一鞭,顿时脑浆迸裂,惨死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