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佳瑶不依：“之前上学那会儿，我也是这么陪着你喝的。”
“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之前你有姜……”徐馨一时嘴快，“梵”字还没说出口又蓦地认识到，止住了嘴，改口问她：“是不是周意远对你做甚么了？”
她睁眼说瞎话：“没多少。”
和姜梵分开后，她单独开车去了四周的高架桥，下车走到大桥护栏边，低头看底下湛蓝色的河道，下午的太阳不烈不淡，把河水笼在一层细细的银光里。不时有风乍起，带着初春的气味扑在她脸上，她不自发嗅了嗅，倒是甚么味道也没闻到。
跟个小太阳一样，娇俏灵动，乐天娇憨，她看了喜好，姜梵看了也喜好，那才是他们的胡佳瑶。
胡佳瑶不说话，一个劲地喝酒，徐馨在边上有一句没一句地说，胡佳瑶只是听了，等她喝完一瓶酒筹办喝第二瓶的时候，徐馨发觉不对劲了，从她手里夺下酒瓶：“失恋的人是我，你喝个甚么劲儿啊？”
好轻易到了家，她脚下步子有些发虚，走一步比平常走三步还要慢，晃晃咧咧地走到大门口，她一边输暗码，一边抿着唇笑，也不晓得在笑甚么。
找到徐馨的时候，她正在吧台跟调酒师有说有笑，手里拿一瓶威士忌，不时对着瓶口喝一口，调酒师是个年青的小哥，金色的头发用发胶整齐有型地梳向前面，暴露标致的额头。一双蓝色的眼睛正尽力勾着徐馨的魂，也不知西方小哥说了些甚么，引得徐馨笑得花枝乱颤。胡佳瑶走畴昔，拍了下徐馨的后背，在她中间坐了下来。
“口渴。”
“那你如何回事？”
她的声音被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淹没，徐馨没听清，把头凑畴昔：“甚么？”
见徐馨不再理睬本身，西方小哥悻悻地走了，胡佳瑶看了眼他的背影，对徐馨说：“我可真没看出来你有半点失恋的模样。”
徐馨重重点了几下脑袋：“要我结婚，比要我死还难受。”
“不失恋，我就不买醉了。”徐馨抱着酒瓶子，眼睛瞟着胡佳瑶，哀哀戚戚地说：“你不晓得，我对我们大状师是真爱。”
胡佳瑶傻傻地笑了两声，声音堵在喉咙里显得浑浊不清：“姜梵……”
胡佳瑶半醉半醒地反复：“是不是真的啊？”
徐馨一下枪弹开，先是揉揉耳朵，又伸手去捏胡佳瑶的脸：“你想弄聋我啊？”
周意远只觉嗓子口有团小火苗蹭蹭往上冒，见胡佳瑶醉成如许，又不能扔下她，只好一手揽住她腰身，一手输入暗码开门，他要扶着她出来，她却赖着不肯走，侧脸贴着他胸口：“你抱我啊……走不动……”
周意远愣住了，突如其来的密切令他不适，他下认识将她推开，下一秒她却又黏了上来，双手搂着他的腰不肯放，脸颊在他胸口蹭了蹭，声音又娇又蛮：“我有酒气，你就嫌弃我了？谨慎我咬你！”
胡佳瑶不说话了，闷声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