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就是蒲月末,气候更加的热,周琳琅除了给周老太太存候,根基都躲在屋子里。这天侍璧出去回道:“过两天府里要宴客,这是太太叫人拿来的衣裳和金饰。”
“是姑太太要进京了,老太太舍不得姑太太,也不叫她去外头住,只让大太太把杏帘斋清算出来,留姑太太一家暂住。明儿的宴会便是给姑太太筹办的,如何说姑太太分开都城也有些年遭了,很多人都陌生了,寻个由头聚聚,怕是也有给两位表少爷说亲的意义在里头。”
“银子啊?不管是现做还是现买,没银子谁会白给你们?”
周琳琅发笑,点点头道:“嗯,你们一个两个,打的主张都甚好。”她一伸手,道:“拿来吧。”
周琳琅倒是对他二人印象好了些,不管他二人是否有惊世之才,起码占了个“诚恳”。
周老太太夸了两句便放他二人出去,由周玉珉陪着去外院说话。
二女人周小巧和大女人周璇玑咬耳朵,不时的看一眼周琳琅,间或带着歹意的笑。周琳琅旁若无人的吃菜,偶尔喝一小口果子酒,姑母周氏不需求她陪,下剩的时候她则看向劈面。
侍璧一咬牙:“要不,奴婢去外头再给女人买一身。”
侍璧气笑了,顿脚不依道:“女人,奴婢跟您说端庄事呢。奴婢晓得您对两位表少爷不在乎,可到时有很多夫人蜜斯呢,女人打扮成如许,还不得沦为全都城的笑柄?”
当天姑太太一家进了周家。
倒是七爷周玉瑾昂首看向她,安抚的朝她笑了笑,仿佛看破了她的心机般,朝她摇了点头。
气得侍玉胸脯一鼓一鼓的:别拿你家儿子当作凤凰蛋,孰不知我家女人一个都不奇怪。
周琳琅感觉好笑:“另有甚么别的?”
周琳琅只笑笑,并没凑上去非要凑趣,不过对付两句就罢了。
“那你说如何办?现做必定来不及。”
周老太太就这么一个闺女,可惜远嫁多年未曾归宁,她虽嘴上不说,可日也盼夜也盼,总算把她盼返来了,一颗心焦灼不堪,就连一贯看不扎眼的周琳琅都没能激起她的情感,她只盯着门口,望眼欲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