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太太嫌恶程家,叫人自去给冯氏送信儿。冯氏更乐得看热烈,也只推不管,叫人自去请周琳琅。
周玉琛晓得这是怕有人从中挑挑诽谤,暗中使坏呢。他和周琳琅都不怕有人诽谤她们姐弟的豪情,就怕有人暗中撺掇他一味的死读书,枉顾身材。
容雅见了周琳琅,眼里闪过冷傲,笑了笑道:“总传闻你姿容不普通,本日见了公然。”
年底府里应酬多,周琳琅多数都推了,周老太太却不大对劲,特地敲打周琳琅:“你年纪也不小了,又没个正儿八经的人调/教,长此下去可不是个事儿,打今儿起,你今后早些过来,跟着我学学待人接物。”
府里的日子不算多惊心动魄,周琳琅成心避开锋芒,是以大师各自还算相安无事。
周琳琅灵巧应是,辞了周老太太,去见容雅。
她又格外叮嘱了一回周玉琛身边的小厮。
周琳琅对此一无所知。
这话如何听如何有些刺耳,不像是长辈对外甥女说的话,倒像是轻浮男人遇见标致女子,态度未免过于随便和随便了些。
但究竟不答应,她也不苛求,总之她不是个软脚蟹,不会任人欺负。
周琳琅笑着道:“不是另有你吗?我只盼着你好好的,将来替我撑腰提气。”
他对周琳琅始终心有顾忌,但这几个月朝夕相处,见自家五爷没但没被妨着,反倒身子骨一天比一天健旺,对周琳琅也就一改畴前印象,非常恭敬。
周玉琛将周琳琅送到二门外,两人必须得分开了,颠末这些日子的相依为命,周玉琛有些舍不得。虽说回了本身家,日子比外头舒坦一百倍,但姐弟之间却要隔开,再无昔日的靠近,周玉琛有些心伤。
她不会同他说甚么“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其乐无穷”的话,如果能够,她也情愿做个父母掌上的娇娇女,哪怕刁蛮一点儿,率性一点儿,娇纵一点儿,不懂事一点儿,乃至蠢一点儿,可起码有人宠着,有人护着,有人爱着,有人给她清算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