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壮汉早得了卫周氏的叮咛,晓得他这个庶出的孽种打今儿起便算是全完了,不要说有没有今后,就算明天暴毙,那也在都城翻不出浪花来,是以底子不睬他的威胁。
“不……我,不……”卫辅绝望的大呼:“母亲,你不能如许对我,好歹我也是卫家的二公子。母亲,你饶了我,你把我撵出卫家都成,我不要卫家的一分一毫……”
卫英睡了一晚,倒是好了很多,伤处没那么锋利的疼了,烧也退了,又有卫周氏在身边好言好语的安抚,亲身喂他喝了一碗燕窝粥,又叮嘱他:“你好好歇着,先生那母亲去跟他说,且等出了正月再读书吧。”
卫辅一心想偷香窃玉,成果香玉没占着,倒沾了一身腥臊。卫英中了药,他也没躲得过,卫英还略有减缓,他则一点儿都不得纾解,这会儿浑身都刺痒,恨不能马上回房找个女人好好宣泄宣泄。
最后卫辅有进气没出气,疼晕畴昔,比及醒来,天已经大亮。他被扔在空柴房,冻得浑身都紫了。只感觉面前发黑,浑身发冷,一抬手,额头滚热。
“好,你睡,你睡。”卫周氏不敢再烦他,忙替他掩了掩被角,叹了口气出去,又把他身边的人叫来好生叮嘱一番,这才问身边的管事媳妇:“那孽种呢?”
卫英有些歉疚,父亲处心积虑的替他请了个先生,说好了过了十五便开端读书的,可他现在这个模样……身材上的疼痛倒在其次,最首要的是他感觉丢脸。只怕这会儿满都城都在传他们兄弟有龙阳断袖之癖,不要说今后科考,万一考中,可若被言官把这事揪出来,他就能立即身败名裂。
“你以你还能在卫家存身?痴心妄图。”周氏啐他一声,冷冷的道:“把他拖下去,我再也不想瞥见他。”
卫家乱成一团。
这几个男人满口里胡言乱语,下死劲折腾,笑道:“老子们不要钱,就要你。”
卫周氏想了想,又和顺的道:“这事儿你不管,天长日久,流言也就消下去了,当时你只要一朝金榜落款,便再没人敢说三道四。”
德济堂早关门了,何况要过了十五才开业,卫家小厮如何求人,如何砸门不必细说。
卫英卫辅兄弟在雅间里行那龙阳之好,看到的人很多,又被顾至和祁季昭特地的嚷出来,不该晓得的也都晓得了。
周氏气得浑身直颤抖,厉声道:“他再敢胡言乱语,就把他的牙都给我打掉。把他拖下去,你们都是死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