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至顿了一顿,看向顾老太太,道:“我的意义是,三哥面矮,您若当真成心,尽管去周家求亲就是了。”
顾至懒洋洋的道:“您就当是吧,如果没话,我就走了。”
顾老太太:“……”
这俩孩子,真是好的穿一条裤子,他可够护短的。
等祁季昭走了,顾老太太招手叫顾至:“你来。”
可转眼就听祁季昭道:“当然,二舅母背后辱人,也当向周三女人报歉。”
“你给我站住,刚才你没说完的话是甚么意义?”
“我不,下去就挨打,我傻啊。”
顾至左躲右闪,上蹿下跳,顾老太太那里打得着,累得气喘吁吁,指着他道:“你给我下来。”
如果她不能把这事妥当处理,这只是个开端,绝对会愈演愈烈,终至于不成节制的境地。
这话和没说一样。
“呵呵。”顾至从房梁上跳下来,心不在焉的道:“世人都说她坏,您说她是好是坏?”
“干吗?”顾至瞪眼防备的望向顾老太太。
顾老太太看着涓滴不让的祁季昭和隔岸观火的顾至,长长的叹了口气,开口道:“你们两个小辈,真是翅膀长硬了,竟然敢辩是非。甚么是是,甚么是非?你二人这态度就不对。根本就是大非,辩出大是来也是曲解了的非,还不向长辈报歉。”
祁季昭和顾至给顾二太太施礼,顾二太太脸气得青白,忍气道:“罢了,我若不依不饶,倒显得我这个做长辈的没宇量。”
可让他走,他那事还没处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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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也别说这么绝嘛,如何还非得周三女人不成,没了她就不娶了。
可顾至如此桀骜不驯,顾老太太还真有点儿难堪。
祁季昭拉住顾至道:“不管如何,你对长辈无礼,就该向二舅母赔罪报歉。”
“你……知人知面不知心,就见那么一面,我哪晓得她是好是坏?”
“哦,那要如何样?”顾老太太抓起手边的拐杖,抬手就打。顾至不防,生生挨了几下,打得他鬼哭狼号:“祖母,您如何打人呢,我说错甚么话了?不带您这么样的。”
顾二太太不好和祁季昭计算,只都雅向顾老太太:“母亲——”
顾至竟呵笑出声,道:“那另有句话叫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呢,这么说我三哥也不是甚么好玩意了,不然如何单叮人家孤女,可着劲的欺负呢。”
气得顾老太太呼哧呼哧直喘,指着他非常无语。这几近是头一次,当着她的面,顾至如此激昂的向顾家二房建议进犯。
顾二太太脸都青了。甚么意义?合着我骂别人是我错,他骂我就是孩子心性,图嘴痛快,以是我得向个毛丫头报歉,他就不消向我报歉了?
不然她也太委曲了,还是候夫人呢。
“这……”顾老太太被噎了下。世人的嘴是一把刀,众口铄金,积毁销骨,有多少当世名臣受了诽谤,落得了个家毁人亡的了局,实在倒是天大的冤枉呢?
顾老太太松了口气,看向祁季昭:真是个好孩子。
顾二太太一走,顾老太太气得一拍桌子:“你们两个给我跪下。”
顾老太太气得:“你还敢说你不傻?明晓得伸手要被捉,如何还敢说话口无遮拦?”
这是个多愁多病的灯美人,风吹吹就坏了,打不得,骂不得。
祁季昭看了一眼顾至,呵笑了一声道:“亲疏有别,二舅母一贯晓得元郎就是个大孩子,有口偶然,他说甚么未见得有甚么针对和不敬,不过是图一时痛快,想必二舅母不会和一个孩子计算吧?”
他还挺有理。
顾老太太压着肝火,和颜悦色的道:“你来,我问你,你刚才同我挤眉弄眼的是甚么意义?反正你三哥也走了,有甚么话,你好好同我说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