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牢头顿了下,道:“是,孙家……”
顾宣倒是没想到周琳琅这么大胆,大胆到近乎无耻的境地,他逗她是一回事,这回被她逗了,他反倒有点儿心惊肉跳。
他如此好为人师,找别的地儿教诲旁人去吧。
本身招她惹她了?
多年的礼教使然,他风俗性的以为女子就该柔婉、被动,永久都伊伊呀呀说着“不要,不可,不能”,永久都是惊骇张皇的模样才对。
顾宣点头:“就算你是独一无二的,但是没有我看得中的处所,又有何意义可言?”
哈哈,她还真够脸皮厚的。
同是不幸人,没有谁比谁更可爱,她所做的统统抵挡,不过是困兽之斗罢了。而周琳琅很不幸,刚好站在了她的对峙面。
顾宣见周琳琅不语,掉转头对孙牢头道:“你知法犯法,罪加一等,便是判个极刑也不枉,爷凭甚么饶你?“
她笑得娇媚,声音温软,又衬着她露在内里的雪肤花容,实在是有勾惹人的本钱。顾宣天然不怕她另有甚么手腕,只是男人都贱,如果一个惊才绝艳的美人上赶着投怀送抱,他反倒有些腻味。【零↑九△小↓說△網】
周琳琅态度很明白,她虽奇怪顾宣的拯救之恩,但她一无长物,能报则报,他不奇怪那就算了。
周琳琅垂眸沉默,不知在想甚么。
她往前靠近了一步,轻抬手臂搭到他的肩上,吐气如兰的道:“拯救之恩,无觉得报,不如以身相许?”
把孙牢头弄醒,顾宣笑望周琳琅:“你想如何解恨?”
他充其量就是个外人,和她不沾亲不带故,再坏也有限,再伤也没多疼,都远不如周琳琅对周家的人滔天之恨。
就算是她们,也把欲拒还迎,口是心非、表里不一,口蜜腹剑,半推半就等工夫炼得炉火纯青,就是没一个像周琳琅如许粗浅直白的。
那他可管不着。
肌肉蓦进紧绷,颀长的眼睛眯起,内里带了谨慎的防备。
顾宣噙着笑,道:“既然受教,你当如何知错就改?”
周琳琅保持了沉默,非论是辩论还是辩理,她都不是顾宣的敌手,就是明天他为甚么闯进牢里来都有待商讨,若还想再贪婪,那可真就六合不容了。
周琳琅也跟着点头,笑叹道:“那琳琅就无可何如了,当初祁三公子但是巴不得琳琅以身相许报拯救之恩。”
多数女犯都死了,活着的也耻于和家人道此中详情,各种各种都给了孙牢头为所欲为的勇气和信心。
明天的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