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琛摇点头,道:“打我的是父亲,跟你有甚么干系?还是说,你是来替父亲向我报歉的?”
周玉瑾归去翻了几页书,还是不能用心,他早交代好小厮了,明儿一早就去容家报信。可一想到周玉琛,他如何也睡不着。
他是钻狗洞出来的,因着周玉琛早早歇了,周家下人也就没当回事。
冯氏心道:这府里缺甚么也不会缺了他的书。情知他又弄鬼,不定让他的小厮去谁家通风报信呢。
本身的瑾哥儿可就成了名正言顺的嫡宗子。
周玉瑾陪笑道:“我能做甚么?就算想救,可救出来他不还在周家吗?我倒想去跟爹讨情,可这峰口浪尖的,我去了不是找罪受嘛。”
剩下的话他没再说。
周玉瑾怏怏的应了,快走到门口了,道:“娘,我缺本书,明天叫我的小厮出趟门,你记得这事,别忘了给他银子。”
他又看了眼冯氏:她是做继母的,现在说说好话也行。
入了夜,周玉瑾悄悄爬起来,出了门,见摆布无人,隐入黑夜,径直去了周玉琛的院子。
冯氏撇撇嘴,也不提示他,只道:“你用好晚餐就归去读书吧,这些日子家里民气气儿都不顺,你别撞到你爹跟前。”
周玉瑾咳一声道:“这怕甚么,我又不是没早晨偷跑出来过,不会有事的。倒是你……”他有些伤感的道:“你有甚么筹算?”
冯氏道:“还能如何样?和这世上千千万的女人没甚么两样。这会儿小,气性大,做事顾头不顾尾,等过两年,吃了亏,受了苦,再有了本身的孩子,你看她还这么猖獗?”
平时他身子就不好,这会又怒又愧又憋屈,不定多难受呢,只怕他饭也吃不好,心机又多,明儿又抱病了。
小厮点了灯,道:“五爷……实在,您这是何必呢?跟老爷闹得这么僵,对您有甚么好处?这回好了,连门都出不去了。”
周玉琛放他出去,惊奇的道:“瑾哥儿?你如何来了?”
冯氏讽刺的道:“还真是没瞧出来,这个病秧子倒是挺有担负的。就他看重骨肉亲情,就他在乎三女人,呵,仿佛别人都无情无义似的。看把他能的,这周家都容不下他了。”
可惜现在府里都说五哥把祖母气病了,她肯替五哥说话才怪。
他尽管去,反倒中了本身下怀,当下答允了,道:“都交给娘吧,你就别操这心了。”
周玉琛看他手冰冷,拉他出来坐了,一本端庄的道:“下回再不准如许了,我就在这府里,能有甚么事?你大能够白日的时候光亮正大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