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大太太比她沉默的时候更长,终究还是道:“我的意义,不如推波助澜,只要周家人来接,就劝琳琅回周家。”
容大太太挑眉问:“为甚么不可?周家但是琳琅名正言顺的家。”
容大太太也不瞒着她,道:“就当是我无私吧,晨哥儿的婚事,也该定下了。”
容二太太道:“当然是琳琅的嫁奁。”
周琳琅只好开口:“外祖母,我是琳琅。”她实在不大情愿说,毕竟容老太太对她始终有成见,别认出她来再气个好歹的。
容大太太抹着眼睛道:“怕是老太太又把你当作小姑了。”
容大太太冷酷的笑笑道:“你错了,换成你,你会不要娘家,要娘家吗?”
容大太太还是那么四平八稳,她不紧不慢的道:“你说的也没错,小姑的嫁奁,确切是琳琅她们姐弟的,可你想过没有,如果周家情愿掏嫁奁,却要把琳琅接归去呢?”
容二太太急道:“也不是说我就舍不得替外甥女购置嫁奁,可大嫂也晓得家里甚么样,现在也就是勉强饿不着,哪来的余钱?别的不说,小姑的嫁奁那但是琳琅应当应分必须得拿的,周家这么装聋作哑算如何回事?”
容二太太承认容大太太说的在理,可她才不感觉她纯真只是为了这个来由。她有些茫然并迷惑的看向容大太太。
容大太太恐怕说得过量,周琳琅生了逆反心机,她和顾至的婚事又泡汤,忙瞪一眼容二太太道:“胡说甚么,母亲只会越来越好。再说顾家那边如何也得筹办筹办,不然也显得对琳琅太不看重了。”
容二太太不由得撇了撇嘴,道:“这事儿我倒是传闻了,不过大嫂你信赖陈家?他们今儿要了五千两银子,明天就敢要三千两,这一回又一回,哪有个头儿?”
容二太太沉默下去,反问道:“那大嫂的意义呢?”
容大太太正色道:“没有。”
容老太太冲动的啊啊啊,容大太太便劝:“母亲放心,琳琅已经安安生生的返来了,现在她也定了婚事,还等着您老给她备办嫁奁呢。”
容太太神采安静,那显老的脸庞上已经等闲瞧不出甚么心机,容二太太也不敢鉴定她到底在想甚么,是以谨慎翼翼的摸索道:“要不然我去劝劝琳琅?她是个明白事理的人,应当不会犯胡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