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这话,是我不准她们给你送信,元郎一贯行事鲁莽,我只当他成了亲娶了你,能够安生一阵,哪成想……还是这么不着调。”
顾姗对于如何救顾至,也毫无体例,跑来找周琳琅也不过是唠叨唠叨,解解心宽,姑嫂两个说了半日,她抹着眼泪走了。
周琳琅有万语千言,这会儿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安抚顾老太太:“孙媳不孝,没能在祖母跟前侍疾……”
周琳琅拭了泪,反过来安抚顾老太太:“反正已经如许了,那就渐渐等吧,依孙媳看,世子爷固然孟浪,倒是个有法度懂礼数的,叛国事大罪,他再不着调也不会触这霉头,说不定是冤枉了呢?或许过段时候陛下查明本相,就能放他返来。”
是以好言安抚顾老太太,见她累了,这才告别退下。
但这话不能说,不然便像她无情偶然,不想救顾至一样。
周琳琅不耐烦见她,只叫人拦了她不准她进,至于她在外头如何扯着嗓子号,周琳琅压根不睬。
见周琳琅比她还不如,不由气得脑仁疼,道:“那你返来做甚么?还不从速想体例救我哥。”
一句话说得周琳琅也落下泪来,想着顾至甚么事都瞒着她也好,免得晓得了要日夜悬心,只是不幸顾老太太年纪一大把,还要跟着担惊受怕。
周琳琅只能苦笑着道:“祖母还不晓得世子爷的脾气吗?他的事,哪肯跟我多说一句半句,他说出府就出府,说回城就回城,孙媳压根不晓得他到底在忙甚么,凡是问一句他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孙媳哪敢多问?”
她视野掠过周琳琅平坦的腹部,内心尽是等候:也不晓得她肚子里有没有好动静。
从兰应了,道:“奴婢倒不是不敢去,只是这白眉赤眼的,殿下也一定肯见奴婢,如果有世子爷的一两件信物就好了。”
可她不能和顾姗别苗头,不然这仇可要结下了,她道:“我于京中油滑本就不通,也不知世子爷有甚么厚交故旧,便是想求,也无路可寻,不如mm教我?”
顾老太太病倒了,顾二太太一见着周琳琅就冷嘲热讽,话里话外都是他们小伉俪不孝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