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器瓶子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一端着地,在地上颠了颠,也没摔破,骨碌碌径直滚到火小邪面前。火小邪他们没了主张,脑筋里都炸开了锅。黑三鞭让他们拿瓶子跑,倒切中他们做贼的心机。
难分水火
黑三鞭痛骂:“滚下来!”同时满身劲力涌起,蓦地狠狠地拽那根绳索。屋顶的蒙面人蹬得砖瓦哗哗直响,固然想死力节制住,却仍然不是黑三鞭的敌手,闷哼一声,从屋顶上直直摔下。这蒙面人技艺也是敏捷,在空中一个鹞子翻身,四肢着地,竟似没有伤到分毫。固然此人非常狼狈地被黑三鞭从屋顶拽落,但一落地,还是恶狠狠地盯着黑三鞭,拉着绳索,不肯罢休。
因而,火小邪红着眼睛如同大蛤蟆一样,嗵地一下跳出来,抓起容器瓶子,沿着原路向巷子里跑去。火小邪此时哪管火线是不是死路,和耗子乱窜没甚么辨别。浪得奔、老关枪、瘪猴他们三小我也是想也不想,小耗子跟着大耗子,跳出来跟着火小邪疾走而去。
黑三鞭这一手,也把火小邪他们吓得半死。黑三鞭骂道:“把那小我给我推到马背上来!”火小邪他们不敢违背,赶快把郑副官推上马背。黑三鞭一踩马镫上了马,哈哈笑道:“你们几个娃娃,做得很好!如果你们还能活着见到我,定当重重赏你们!驾!”
黑三鞭骂完,就看到绳索方向的屋顶站出一小我来,一身靛蓝的短装打扮,亦用蓝布蒙面,只暴露两只眼睛。此人肩膀上绕着一圈绳索,一只手紧紧抓着绳索,正在用力和黑三鞭的蛮力相抗。
本来,黑三鞭甩下火小邪等人单独逃脱以后,火小邪他们没有退路,只能也沿着黑三鞭所去的方面逃窜。他们也听到黑三鞭打蓝衣人的枪声,固然惊骇,但还是向前跑去。等他们也快跑到三岔道口时,却看到黑三鞭被四五根绳索牵着,站在路口中间,拉扯着绳索奋力对抗,明显是中了埋伏。火小邪昂首一看,见到七八个蓝衣蒙面人,站在屋顶上,有拉着绳索的,有举着钩子对准的。他们几个哪敢再动,赶快钻到墙角,大气都不敢出地看着面前的这场好戏。
张四爷指着黑三鞭摇了摇手指头,说道:“晚了!黑三鞭,你好大的胆量,敢到我张四家偷东西,还伤了我很多人!明天留你不得!”
黑三鞭骂道:“龟孙子的!玩阴的!”黑三鞭一边骂一边从腰间抽出刀子,玩命去割绳索。一把钩子唰地飞来,砸中黑三鞭的手臂,咔地夹住,将黑三鞭持刀的一只手拉了起来。
火小邪内心小算盘也打得噼里啪啦响,想道:“黑三鞭公然没跑掉!趁他们都不重视我们,躲在这里避过风头!这场戏都雅啊,不看不值啊!”
黑三鞭骂道:“你妈的瓜子!谁承诺给你五倍马钱了!”
黑三鞭见此人如此固执,也不想和他胶葛,唰地从腰间拔出枪来,也不说话,砰砰砰就是三枪。此人反应够快,身子一晃,在地上连打了几个翻滚,躲过甚两枪,但第三枪还是打在腿上,身法一乱,颠仆在地,但手仍然不肯松开。
张四爷微微一怔,心想:“这黑三鞭说话有理啊,我张四家,东北三省是个贼就晓得不要招惹,这黑三鞭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偷啥不好,恰好偷个不入流的邪门歪宝玉胎珠?定有古怪!八成黑三鞭就是受人教唆!也罢,明天留他一命,严加鞠问,看他晓得些甚么。”
张四爷手一挥,蓝衣的钩子兵便没有将绳索持续拉紧,剩下的几小我从墙上跳下,快步靠近黑三鞭,筹算将黑三鞭绑了。黑三鞭拱了拱手,从怀中抽出装玉胎珠的容器,递了出去,一个蓝衣钩子兵伸手就要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