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严景天他们正要走近破庙,却老远发觉到张四的一组钩子兵横向巡山,仿佛是已经发明了他们的行迹。本来严景天他们焦急,张四更加焦急,张四的大队人马一到风波寨,略做休整,就派了两组钩子兵加上风波寨里的武师出来寻人,碍于通河镇是一个南来北往运货必经的镇子,行走贩子马队颇多,又已经天明,不宜放出豹子犬,只是由钩子兵以人力巡查。
水妖儿笑道:“是吗?那如许呢?”
火小邪看着水妖儿,又是愣了,面前这明摆着就是一个丫环小翠,连神态举止都是一个小丫环那种畏畏缩缩的模样。
水妖儿说道:“你当然做不到,火家人能做到。”
火小邪低头看着绳结,说道:“绑得古怪,但就是解不开,是不是太紧的启事?”
严守震固然心中极其不悦,但也只能恭敬道:“不敢,统统听严堂主的。”
火小邪又试了一次,仍然绝无能够。一条手指粗细的绳索中,有五个硬块,又滑又韧,必必要靠指尖的力道死力保持着才可捏住,略不留意、劲力不稳就滑脱了,两三个同时捏住另有能够,而要五个同时捏住,又要同时挤向一边,就不是凡人所能了。火小邪叹道:“这个我做不到,那就解不开了?”
水妖儿淡淡说道:“这绳结是个障眼法罢了,牛黄绳不是绑起的,而是锁上的。绳结实在是个锁头,绳索一端塞进绳结的锁眼里,就锁上了。”
火小邪说道:“叫严甚么的,那几小我呢?去那里了?”
严景天转头骂道:“你懂甚么!接到水妖儿他们两小我,我们当即绕行一百里,避开张四的钩子兵!”
严景天唯恐带着水妖儿和火小邪不便,绕行至中间的山上,见到一间破庙,便把火小邪用牛黄绳拴住,叮咛水妖儿等他们返来。
水妖儿微微一笑,说道:“你倒是会想,但我只说奉告你解牛黄绳的体例,并没有承诺帮你解开啊。我真要解开用刀子一割就行了,还用这么费事吗?”
严守震是个长方大脸,粗眉细目,此时也是满脸汗珠,冲着严景天的背影喊道:“严堂主,我们还要怕张四那些人吗?任凭他们来抓就是了,火家人还用躲着他们吗?”
火小邪如何听如何感觉这句话别扭,但也想不到到底那里不对劲,只好憨笑了两声。
水妖儿哼道:“土猴子,别鬼哭狼嚎的,还真吓到你了?好玩好玩!”
水妖儿还是一副丫环模样,竟有点害臊地说道:“呀,我并不是用心要救你们的……”
火小邪吱哇乱叫道:“你……你会变脸!吓死我了。”
火小邪万分吃惊,把绳结翻起一看,皱眉道:“但是,如何看都不像能塞出来的啊,一点松动都没有……”
火小邪叹道:“奇了奇了,水妖儿你真是太短长了!如何学谁像谁啊?可……但是,到底真正的你是甚么模样呢?”
水妖儿转过身去,取出一块素花方巾将肩膀挡住,挡住上半身的黑衣,又把头发捋了捋,暴露额头刘海,把头发在脑后拧成一根马尾辫,用卡子别住,这才转过身子,看着火小邪,谨慎翼翼地说道:“张四爷,刚才,您是叫小翠吗?”
水妖儿又唱了几句猴子长猴子短,见火小邪真的闭眼不理睬本身了,悄悄一笑……蓦地间,水妖儿脸上那小女孩普通的玩皮模样瞬息散去,一下子仿佛长大了七八岁,显得亭亭玉立,成熟文静,仿佛一个大师闺秀。
火小邪打量着水妖儿,啧啧称奇,重新看到了脚。水妖儿扭捏着说道:“这位大爷,您别如许看着小翠……我怕……”
本来严景天和严守义带着水妖儿、昏倒的火小邪向通河镇连夜赶来,天明时分赶到镇外,寻到了严守震留下的暗号,晓得张四大队人马颠末,且并未走远,仿佛要在镇边山沟中休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