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小邪应了声“好”,兴冲冲地去筹办了。
坑上的万狗子缩着脖子,打着哈欠,还在渐渐绕坑行走。东北初春的季候,天光时分特别酷寒,冷得太短长了,人的反应都会麻痹。万狗子嘟囔着:“老是我干这些吃力不奉迎的事情,坑底下的那几个废料,要跑早就跑了!还巡个屁巡!”万狗子骂骂咧咧,但巡查的职责地点还是让他低头一看,竟从破洞中看不到人。
严景天蓦地听到有极纤细的声音传来,顿时耳朵一竖,只听是水妖儿一字一拖再一顿地细细说话:“是……我……水……妖……通……了……上……前……踹……听……到……吗?”这类一字一拖一顿的说话体例,在贼术中称之为“沌口话”,是贼语的一种,乃是在密闭温馨并受人监督的房间里,在相互不成见的环境下传话的一种体例,必须顺着人的气味,渐渐说出,尽量拖长音,若不是决计聆听的人,就算闻声也觉得是无所谓的噪音。这个别例与人体听觉风俗密切相干。
严景天此时紧紧盯着后窗,就看到一把刀从油腻腻的洞壁里穿出探了探,刹时又退了归去,心中不由大喜暗赞:“好啊!真是不简朴,竟能无声无息地把如此坚固的墙壁弄穿了!”
严守震等人也都重视到了这一幕,均是面露忧色,严守震低声哼道:“严堂主,通了!我们上前帮手吧!”
火小邪坏笑一声,说道:“水妖儿,你一个女人家的,还是不要问了,说出来不雅得很,你定会说我是地痞。归正问出来了,呵呵,如果他敢瞎扯,我再清算他。”
“拔毛术?”水妖儿还是不解。
水妖儿回过甚,看到火小邪对劲扬扬地在身上擦了擦手,又拍了拍。钱掌柜则面如死灰地靠在墙上喘气,衣衫混乱,还是惊魂不决的模样。